还会不会再帮着阿宁,跟我作对了?”
“陈千帆!你怎能如此?”
江云面露痛心,说话间带上几分喘息,陈千帆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舀起一勺蜂蜜水就要送到江云嘴边,笑眯眯地说:“那些事情就不说了,免得弄得你我又不开心,江师兄,来喝点蜂蜜水吧。”
江云紧抿唇瓣将脸侧到一边,陈千帆不疾不徐地继续说:“你若不喝,那我就送去给环儿喝,你也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江云复又回头瞪他,那勺子已经到了唇边,陈千帆笑着望他,非要他喝下那蜂蜜水,江云只得张口,任他一勺子一勺子地将蜂蜜水喂完,期间陈千帆也没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他好像只是来给江云喂些水喝,其他什么都不做,将东西收进食盒中后,在桌前鼓捣一阵,继而手中拿了几颗药丸塞进了江云嘴里,江云被喂药习惯了,也没办法阻止他。
可他今日喂食过后还不走,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江云身边,看得江云心里发毛,声音虚弱的怒斥道:“你又想做什么?”
陈千帆一手支撑这下巴,纤细的脖子就在江云眼前,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掐断那脆弱的脖子,只可惜他现在没有力气,而陈千帆还有功夫在身。
陈千帆看到他眼底的杀气,却是轻轻一笑,他的相貌的确生得好,就算唇上蓄起了胡须也没办法掩饰他的俊朗。陈千帆又叹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江云的脸。
“就是想再多看几眼江师兄你,等过段时间除去了阿宁,那江师兄你这个已死之人,就不能再留下来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是大发慈悲,用药抹去你的记忆将你送走,还是一刀杀了你,给你和痛快呢?”
江云语塞,他不知陈千帆为何要同他这样的话,只冷笑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已落你手上,还不是任你处置。”
陈千帆笑着点头,指尖在江云脖子上来回游走,眸中含着森冷的光,点头应道:“好,到时候我给你个痛快。”
那边还在低声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什么,可陈千帆却迟迟不走,萧邢宇的脸色越发惨白,额头全是忍耐痛苦泌出的汗水,神智亦在渐渐昏聩。
他的手却被谢汝澜握得紧紧的,可谢汝澜掌心里的湿润和另一手拿着短剑悄然颤抖已然将他出卖,他心中纠结许久,真要像萧邢宇所说的那样,断臂保命吗?
他很快又摇头,不行,萧邢宇这样的身份,断了手臂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更何况他真的下不去手……他做不到那么残忍地斩断萧邢宇的手!
谢汝澜紧张时便会咬着唇瓣,即使咬破了唇角,流出血来也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可萧邢宇不愿意看到他受伤,微凉的手挣脱谢汝澜的掌心,指尖微微发着抖,快速地在他手中写着字。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谢汝澜也急忙回道:“可是你中毒已深……”
还没写完就被萧邢宇握住了指尖,他疑惑地望着萧邢宇的脸,却见他笑着朝自己摇头,嘴唇也微微张开,做了个口型。
谢汝澜看懂了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忙点下头,想看他要说什么。萧邢宇几近昏聩,仍是笑着张了张口,似乎说了四个字,谢汝澜没看懂,他便垂下眼皮子去,似是要睡了。
谢汝澜忙摇头,将他摇醒,看他复又睁开眼睛,眼底却是一片迷蒙,谢汝澜忙在他掌心写道:“别睡!不要睡,我会帮你解毒的!”
萧邢宇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抿唇笑着,使劲撑着沉重的眼皮子,向谢汝澜点点头。
谢汝澜眸中含光,忽而望了眼他手腕上青紫红肿的伤口,似是下定决心般点下头,继而在萧邢宇目光下,竟是将他受伤的手腕抬到唇边,竟要吸取着伤口里的毒液!
萧邢宇猛地清醒了一些,手腕微微挣动着想要挣脱谢汝澜,可是谢汝澜却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双目坚定地望着他,口中吸出了一些黑紫的血液,谢汝澜将其吐到一旁的墙上,继续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直到他吸出来的血液不再是黑紫的,已然恢复鲜红的时候,谢汝澜才停下动作,唇边挂着一滴红珠,呼吸略微沉重地望向萧邢宇。
萧邢宇却已失神看他许久,那红润的唇上是他的血……
谢汝澜轻喘着气朝他笑了笑,正要在他手心写字时,忽而萧邢宇的双手揽在他身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将他拖到怀中来。
谢汝澜慌忙间双手撑在萧邢宇肩上,抬起一双水光辘辘的眼睛望着萧邢宇。
忽而唇上一阵温软贴近,谢汝澜惊住了,身体僵硬不知所措,近距离地看着萧邢宇的眼睛,朦胧中含着浓重情意,似要将他淹没一般,脑后一只手轻轻地按住他,不让他逃离开来。
那人将他拥在怀中,温热的舌头借机钻进他口中,缠绵缱绻中还有几分霸道,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
一个架子将地下室中四人全然隔开来,陈千帆与江云根本不会想到在他们针锋相对时,竟有人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处忘情的拥吻着。
一方死寂若深潭,一方热切似灼灼烈火。
昏睡过去的前一刻,萧邢宇总算切身的体会了一句不是那么文雅的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v)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萧邢宇醒来时正躺在谢汝澜大腿上,一睁眼便见到了对方略显苍白的俊美脸庞,谢汝澜也在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