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它推进镇墓兽口中,可就是这么一动,那颗夜明珠竟真的缓缓滑进了镇墓兽口中,而后不足片刻,眼前墙面上那个巨大的六角形状竟从中间豁开一道口子,原来墓室中还有一处机关!
夜明珠的光芒照不进密室里,但里面应当空间不大,谢宁等人震惊过后,便又端着油灯进了那间狭小的耳室。
出乎意料的,里面比墓室要杂乱许多,谢宁脚步忽的停顿下来,身后两人亦慎重起来,谢宁低头看了眼。
“是箭。”
在他脚下是一支箭,不仅如此,这件秘密的耳室里,整个地面都四下散乱着许多箭支,有些被斩断的,有些斜斜插入地面青砖的缝隙中。
“此处应该发生过打斗。”
谢宁猜测道,萧邢宇忽而指着一个地方惊呼道:“那几处是不是机关?”
在那平整墙面上,竟有几处两人高的小洞口,看样子那箭支便是自那机关□□出,谢宁静了静,竟抬步上前,惊得萧邢宇与江月楼心儿直跳时,他才回头道:“这里的机关早已毁坏,无需担忧。”
萧邢宇与江月楼同时猛地松了口气,跟上去观察着这间小小的耳室。
这耳室四面墙壁什么上除了几处机关外都是空空如也,而在中央却摆放着一座神龛,上面有个精雕华贵的檀木盒,其贵重程度甚至超越了外面的所有陪葬品,不包括那两颗夜明珠。
可那盒子已经被人打开过了,而且里面也是空空如也的。
金丝绸缎上本该躺着一件宝物,此时却是堆满了灰尘,江月楼自觉上前将那块金丝绸缎取出,一动便是一阵灰尘,直直的呛进鼻子里去。
江月楼道:“这上面有字。”
他展开那段丝绸,谢宁便靠近过去一同看着,二人站在一处靠得极近,萧邢宇虽有些不满,然还是乖乖地等着他们看完,继而问他们二人:“上面写了什么?”
谢宁不说话,紧抿着唇瓣,可江月楼却笑道:“萧爷还记得你方才在外头替我们解读的那些雕刻?”
萧邢宇道:“自然是记得的。”
江月楼点头:“萧爷解读的一点没错,不愧是见多识广。这绸缎上乃是外间那个世子的儿子所写,这个世子已毕生精力攥写了一本毒经,然他刚完成这本著作便不幸去世,后辈们将这本毒经视为这个世子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更加隆重的设置了密室将它藏起来,要给这个世子陪葬。倘若有人前来盗书,定会被这里所布下的天罗地网阵永远困在墓室中,给他爹陪葬。”
“……毒,毒经?”
萧邢宇真是越听越糊涂了,谢宁解释道:“应该是一本极其厉害的毒经,囊括了使毒,炼毒,甚至内功心法等全套功法,而在我们之前,这本毒经就已经被人拿走了,这里的天罗地网阵,自然也早给盗书人破了。”
萧邢宇噢了一声,大抵是明白了,江月楼又笑着说:“而这上面还写了一些东西,世子的儿子还在墓室里留了后路,若是真有人破了天罗地网阵,取走他爹的毕生所著,他认为那便是有缘人,特留后路一条,将神龛移开,下面便是离开的通道。”
“果真如此?”
萧邢宇喜极,又是一声叹息,“没想到那世子的儿子还有这般善心。”
误打误撞之下进了这个墓室,而后又鬼使神差的到了此处,并得得知另一个出口,无意中得到了生机,真是比那远古传说还要曲折迷离,先人之念神幻莫测,但总归是一条出路,连谢宁也勾了勾嘴唇,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快些走吧。”
另二人亦笑着点头,萧邢宇与江月楼自觉地合力去推那神龛,果不其然,那神龛并不难推,二人稍作用力,便能将它推开,而后露出了一个向下走的石阶通道。
这必然就是那世子的儿子留下的生路了,见了此通道,萧邢宇心情是舒畅极了,也不计较和江月楼旧仇,两人也能相视一笑。
萧邢宇兴奋的回头去叫人:“谢宁,出口真的在……”
可他又见谢宁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应该是在地上的杂物中捡起的一柄断剑,剑身窄细,而剑鞘上更是挂着一串长穗子,这应当是把女人用的剑。
此时谢宁正拿着那断剑细细端详着,萧邢宇笑意一顿,凑近问道:“这是什么?”
谢宁摇头:“是一把女人用的剑。”
“这里还真的有女人进来过?”闻言江月楼也有些兴趣,嘴角噙着笑意将那把断剑拿过来看了看,继而笑道:“这是仙霞派的佩剑,仙霞派女子众多,用的剑也与中原各剑派不同,剑身往往更窄细,适合女人用。”
江月楼自小练剑,天下的剑有各种类型,他自认见过七八,要问起评鉴宝剑的话,江月楼绝对是高手。
“仙霞派?”谢宁似有些吃惊。
江月楼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继续解释道:“看这剑刃上反光暗鸦,此剑应该已经有二十年没见光了,而且断成这样,除了回炉重造,也修不了了。”
此言更是让谢宁笃定了某件事,与他对视的江月楼的笑眼里也很是明白,唯有萧邢宇完全搞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烦躁地伸手拦住二人相接的视线,提醒道:“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谢宁道:“也对。”
他却收起了那把断剑,而后端着那盏油灯先下了密道,迟钝了许久的萧邢宇看到他这个动作是忽而明白了什么,二十年前,毒经,毒公子,仙霞派的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