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个有备而来的人。”陆永丰的声音听起来很散漫,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好戏要开始喽,兴奋吗……”
周重行挂了电话,对着座椅上的狼藉磨磨蹭蹭地收拾了好一会儿,又去餐厅吃了个饭,挂了陆永丰十几个催促的电话后才开始动身去那间夜总会。
他最讨厌的就是一大堆人的情况,因此极端厌恶人群众多的场所,在社交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孤僻。所幸由于这幺一个标签,他也就少了很多像陆永丰这种甩也甩不开的朋友。
他不需要朋友。
特别是陆永丰这种的。
刚进门周重行就看见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身影准备走出大门,那人穿得人模狗样,长得也人模狗样,抱着身旁的mb笑得一脸yín_dàng,边走边上下其手。
一个教科书式的二世祖。
周重行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那个二世祖显然喝得有点儿上脑了,眼睛眯了眯,才疏爽地大声说道:“阿行啊?来来来今晚好好玩,算我的!”
周重行说:“你要去哪?那个人呢?”
二世祖陆永丰醉醺醺地说:“那个龟孙子走了,嘁,给脸不要脸!不说了不说了,我刚包养了一个孩子,先走了。”
周重行:“……”
这个二世祖到底什幺时候去死?
周重行被放了飞机,自然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逗留,刚大步流星地出了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沉默地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一串已经看了几天的数字,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
那边没有声音,周重行知道他在等自己,只好“喂”了一声。
那个男人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依旧是那把让他下身莫名湿润的磁性声音。
刚好就在这附近,不开车走过去五分钟就到了,很方便。身后夜总会的浮沉与喧嚣隔着夜风飘来,仿di ▃123 〓点≡ 佛是另一个世界。
周重行站在阴影之中,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就这幺心照不宣地把某件事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