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磊坐在床上,计较着他平时根本不可能去计较的问题,心烦意乱,加上屋子里冷森森的,不免暗自抱怨这种破房子也好意思每个月收他这么多钱。
一想到这个,他还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符钦若,想起他说,尽管住。
“妈的。”施诗磊从床上跳下来,关上灯以后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他走到那块被厚重的帘子分隔出来的区域里冲洗照片。
徕卡里还有一卷胶卷,不记得里头拍了些什么。他把显影罐等工具都放进暗袋里,意识半是放空地卷片和装罐,想着明天快递员送货来的时候,要怎么跟他说才能把货品给推掉。
他现在一分钱也不想花了。
定影以后,胶片上的图像就显现了出来。施诗磊一张一张地冲干净,把它们都挂起来,在给其中一张胶片夹木夹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上面符钦若抚琴的身影。
施诗磊自认倒霉,用力把木夹子给扯掉,任由这张照片在风干的过程中卷曲起来。
自从那年从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