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拿脂膏吧。你疼成这样……”萧景琰说着便想将手指抽出,却被梅长苏反手一把握住了手腕,他眉头仍然微微蹙着,抬眼看向萧景琰:“我怕疼?”
萧景琰还未及说话,被他握住的手腕就被施加了外力。梅长苏仰头深吸一口气,将他右手的中指送进了自己的身体,直到根部。
萧景琰知道他一定很疼,因为他颧骨上的红色瞬间褪尽,咬肌绷得死紧,显然怕自己叫出声来。
“小殊……你这是何苦……?”他不敢动,手指停在那紧致干涩的通道里,有些不解,有些担心,以至于连烧得头脑发热的yù_wàng都冷却了不少。
梅长苏依旧那样看着他: “你……不是叫我小殊么?林殊……就是这样的……脾气,你难道不知?”
萧景琰愣了一下,忽得苦笑出声:“你又在钻什么牛角尖?林殊也好,梅长苏也好,苏伍也好,你变成什么模样,什么脾气,对我来说并没有半分区别。”他凑过去轻轻吻他眼角和眉心,低声又道:“到了今天,你还不信我么?”
梅长苏沉默,双臂抱住他肩膀,把脸藏在他颈边,过了片刻才用比蚊子叫还小的声音嘟囔:“不是钻牛角尖……只是想……让你也高兴……”
萧景琰发誓这一瞬间他真的看到他的理性像高空落下的瓷器一般,有形有质地碎成齑粉。
浴池中的水因为两具交叠身躯的激烈动作而翻起波浪,池水拍击池壁的哗哗声响中,夹杂着从水下传来的ròu_tǐ撞击的闷响。
当然还有喘息呻吟和低语。
梅长苏吃力地攀住池沿,湿润的玉石滑不留手,上面雕镂的细密云纹也不适合攀附借力,他只能用指甲扣住雕纹的细小缝隙,勉强稳住身体不向下滑。
如果再滑下去……就太深了。
只被草草扩张过的后穴在这场性事一开始就尝到了久违的痛楚,但已习惯欢爱的身体却懂得从热辣的疼痛中汲取那些微的快感。更别提萧景琰对他的身体有多了解熟悉,动作虽然凶狠粗暴,却每一下都准准地擦过会令他叫出声来的那个点。
这般疼痛夹杂着欢愉的感觉已够叫人发疯,偏偏还有更难以招架的……热水。
无孔不入的热水,在刚才萧景琰的第二根手指探进来时就随之涌入,脆弱的肠壁被刺激的立刻痉挛起来,他的呻吟也立刻拔高带上了哭腔——然后他想起了这浴池建好数月,他们却只有迁回圭甲宫的第一晚在浴池中尝试过一次就再没这样做的原因。
就是因为这该死的热水,那一次都没在这池中做完,因为他挣扎得厉害,做到一半萧景琰就抱着他上去了。
但这一次萧景琰显然不打算体谅,他甚至还故意微微分开埋在他体内的两指,让水流进的更多更深,在他语不成调的惊叫声中将他翻过去,从后面缓慢地进入,毫不停留地一插到底。
还未及流出的一部分热水被堵在里头,随着他缓慢抽送的动作上下波动,折磨着未经充分扩张而像要被胀破的内壁,梅长苏只觉喉咙都哽得发痛, 断断续续地低喊: “呃、 啊……水……景琰、水、进去了……”
“没关系, 只是水而已。 ” 萧景琰在他肩上吮吻着安抚, “乖,不怕……”
只是他温柔的语调和胯下开始变得激烈的顶撞仿佛两个极端,梅长苏扣住池边的手指已用力到泛白,还是渐渐支撑不住了。
“当心指甲。 ” 萧景琰忽然说, 然后不容反对地把他双手拉开。
失去了手臂的助力,半跪在光滑池底的双腿在猛烈的撞击中不由自主地越分越开,身体下坠,将正在进犯的肉刃吞得更深。
大约是因为水的浮力,萧景琰每次顶撞时他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向上抬,再因为自身的重量落下,倒像是在主动吞吐取悦后穴中的硬物一般。
沉重的chōu_chā间肠壁被重重碾压摩擦已经酸痛麻痒五味俱全,还有细小的水流趁隙而入,像热热的细针一样刺着柔嫩敏感的内壁。
萧景琰也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灭顶的快感中了。被热水侵袭的肠道比平时还要湿热,而且在他每次抽出时都不舍似的紧紧缠住,又再插入时会被热水刺得收缩痉挛,仿佛想要阻挡侵入般,让人忍不住就想狠狠用力撞进去破开它。
他当然也是这样做的。
梅长苏终于熬不住哭出来了。
“景琰……景琰……景……琰……”他呜咽着反复喊这个名字,像是要祈求什么,又像是已全然不知所措。
他每喊一声,萧景琰就在他肩膀、上背、任何他嘴唇能触及的地方留下一个印记作为回应。
而下身的动作已经激烈到要将他顶穿。梅长苏仰起头叫不出声,手指在水中徒劳地抓挠了两下,落在萧景琰手臂上,用仅剩的力气扣紧。然后他身前的水面缓缓泛起几缕乳白色的液体,随即被摇晃的水波湮灭无踪。
最后萧景琰扣住他的腰用力把他按在自己胯上射进去时,忽然意识到梅长苏今晚一次都没说过“不要”“停下”之类的话,即使是到了被逼出眼泪的地步,他也没有对他说“不”。
他这一刻才真的明白了梅长苏那句“想让你高兴”的含义。
看着软软靠在他胸口喘息的人,萧景琰觉得自己今天从下了这浴池起就在天人交战,已经快要分裂出两个自己了。
一个心疼他累,一个想让他更累;
一个怕他痛,一个盼他只被自己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