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台开路的先锋机甲已经在郁泽的指示下率先进入了碎星暗道,郁泽全神贯注地盯着星路扫描图和代表机甲的亮点,并没有多余精力分给谢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口说:“嗯,没有,随便什么都好。”
谢珩要走时,郁泽才转过头来,拧着眉头看他,半晌道:“把你头发洗了,牛舔过似的,难看。”
谢珩抓了把头发,被固定剂抹到脑后的发丝又被抓得蓬松,他走出驾驶舱,对着玻璃充当镜面,把头发抓乱,衬衫扣子解开,军装外套也随意披在肩上——难得想装回正经人,还被这么戳穿!
看来郁泽还是喜欢粗野的,那就怎么粗野怎么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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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帝国统一的夜晚时间,广袤的星域仍被发光的星体隐约照亮,无声的世界里只有一列舰队在碎星残骸中缓慢行驶,悄匿划过。前方开路的先锋机已经换了好几对,轮值回来的驾驶员无不困倒在自己的机甲里。
而军舰驾驶舱里的郁泽一直站着,眼睛时刻不离驾驶屏幕,他知道,只因自己一个错误的口令、或者混淆的记忆,就能顷刻间使整个舰队覆灭在碎星之间。
谢珩送过几回营养剂和蛋白冻,却看到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