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便主动示弱站在了靳雨青的身后。
赫拉斯惊讶于尤里卡竟然发现了靳雨青半夜偷摸出来,一时担忧这黑狼对青年有所不利,可一低头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就知这担忧是莫须有的了,可脸色还是很臭:“东西我处理好了。”
“嗯,谢谢你,赫拉斯。”靳雨青道。
赫拉斯:“你们……”
“我们打算留在这里观察一阵,尤里卡很配合。”靳雨青说,“你与猎鹰团回王城吧,我写一份手信你们带回去,让阿维德王兄加强对红教信徒的警惕。”他回房间取了纸笔,趴在一旁的柜子上写着信。
赫拉斯听着沙沙落笔的动静,眼光却不住往尤里卡脸上瞟,似乎仍旧对他不抱信任,手中的短剑明晃晃的耍弄着。
尤里卡转身从密室里拿出一整套的镣铐,靳雨青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他往前两步将东西递给了赫拉斯,礼貌道:“我等你很久了,赫拉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你的疑虑也是我的疑虑,我的狼会将信件完好无损的送给猎鹰团。请求你能够留在岛上。”
“……”赫拉斯目瞪口呆,不解的扭头去求助靳雨青,这到底是哪一出戏。
而被求助的青年也迷茫的摇头。
尤里卡捡起一只手镣扣在腕上,苍白的月光斜斜从窗口投进来,在他脸上刷出明暗不晰的分界线。他冷静自持地抬手扣锁,姿态优雅地似在给自己戴一只精美的手镯。他笑了一下,眼角甜蜜地似在向靳雨青讨要一个吻,而手上的动作却狠辣果决,不多时手脚就都坠上了沉重的铁链。
而靳雨青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对待自己,明明刚才还有说有笑,一幅全然无畏迎接挑战的模样,不禁着急道:“你做什么,尤里卡?”
男人将锁链的钥匙丢给赫拉斯,几度想揽住靳雨青堵上他的嘴,却又碍于外人在场而不得逞,寥寥说道:“没有人戒毒还会保持绝对的清醒,我们谁都没有经验,也不知道绿石销毁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不想伤害你,这样最好。”
“可是——”
“很好。”赫拉斯打断靳雨青,把钥匙收进口袋,朝尤里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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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斯把尤里卡关进一间四面石砖的空房间,拎起了之前尤里卡交给他的成套镣铐中的一个铁质玩意,示意他转过身去。
靳雨青抬眼一瞧,竟是一只铁口笼!
“不、不,别给他用那个!他不是野兽!”
“埃米尔。”赫拉斯无奈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是狼。”
靳雨青就知道了,这也是尤里卡的主张。总之那黑狼早就决定好这些了,世界末日一般地与他疯狂做爱,是早就明白他会终止血祭销毁所有的绿石,所以在面临不确定的未来前,恨不得与他多呆一秒。等着心思细腻的赫拉斯摸回来,旁观者清,有赫拉斯在,总有一个人是中立且理智的。
他有些气馁,一把抢过口笼:“好吧好吧,你这只算计我的坏狼!”
尤里卡宠溺地歪头一笑,鼻尖蹭了蹭靳雨青的耳鬓,在他耳边轻轻地“嗷呜”了一声,不似那山原霸主丛林狼,反倒像是奸计得逞的小野猫,明明作了妖,回头却有恃无恐的向主人耀武扬威,仗着宠爱上蹿下跳。
恶劣,太恶劣了!
可靳雨青偏生就吃这一套,被尤里卡这么一嗷呜,觉得心脏都被软团团的肉爪给按住了,根本耐不住男人卖萌讨好的把戏。他耸耸鼻子,难过地脸都皱了,只好亲手把口笼绑上去,边系边说:“你难受要说,可别咬自己舌头,饿了渴了跟要我讲。要是想上厕所不方便也叫我,我——”
“咳咳!”赫拉斯清咳两声,他打量了一下尤里卡,分明是受刑的姿态,却款款含笑地望着那个念念叨叨停不下来的青年,好像被挂上铁链的不是他似的,也是奇了。
直到靳雨青被拉出房间,他那一大套嘱咐都没讲完。
赫拉斯把门也锁上,把他拽到食厨区,开火熬起蘑菇汤:“行了,别搞得一副要哭的模样。天也亮了,我给你弄点吃的,体力还耗不耗得住?我刚才离开的时候你们没又在祭台上来一发吧?”
“……差一点”
“你们可真行,我以为你要背着他算计点什么,结果他连我都算计进去了。这叫什么?”
赫拉斯还没说完,靳雨青就接过了话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总是这样,我算计不过他,可又没有办法。”
“说的你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似的,”赫拉斯搅动着勺柄,煮沸撒了一些盐和香料,盛出一碗来端到靳雨青的桌前,提醒他说,“你与那狼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吧!怎么就沦陷成这样?”
靳雨青舀起一勺浓汤,粘稠的汤汁顺着碗沿留下去:“他就是沼泽,你一脚陷下去了,就别想拔出来。越挣扎越深,可你不挣扎,他就会一点点、一点点的把你包裹起来……”
“……别说话了,低头,喝汤!”赫拉斯把他脑袋按下去,摇头叹道,“你这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来了。”
第97章 与狼共舞15
时光总是荏苒,转眼就到了夏天。靳雨青即便是光着脚板到处乱走,也再也不会感觉到寒冷了,海风吹来新鲜的浪潮咸气,一切都似欣欣向荣,蓬勃发展——除了日渐低迷的尤里卡之外。
王城那边经常传来好消息,母后听闻他尚在人世,险些激动地昏过去,阿维德王也立即按照信中所说,对王国内的秘密组织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