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望着面前一盅煮得些微泛黄,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叶子的茶水,轻轻皱了下眉。抬眼却见靳雨青双手捧着粗瓷茶杯,十指指尖被冻得轻微发红,杯口的热气蒸上他的脸面,融湿了他睫毛上的落雪,薄唇抿住杯沿——这让他觉得,即便是烹煮过头的粗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聒噪的蛇妖这两年都安静地有些反常,没有叽叽喳喳的说话,也鲜少胡乱开些没有下限的玩笑了,反倒叫萧奕有些不太适应,深觉他是不是哪里受了不愉快。
靳雨青啄了一口茶,洒出呼呼的热气,转头从窗缝里看到三两结伙偷跑下山的赤阳弟子,头顶赤阳冠正中一颗绯红的珠子,似小小燃烧的太阳。
赤阳剑宗规矩严格,这些在各家潇洒惯了的小少爷们初入宗门,那里受得了那些老迂腐们的束缚,但凡不讲学不练剑的日子,总是要偷跑下来野一把的。
萧奕也知道这事,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这些毛孩子们实在不长眼,面对面的与他撞上了,为维护宗门规矩才会稍加训斥一番。
赤阳宗弟子们在他们这扇屏风后围坐起来,要了几盘当家点心和茶水。也不知是谁带头提了一句“沅清君”,他们就杂七杂八地逗起了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