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是,你说他怎么就不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呢,”许清想起白日里谢哥儿那脸色,实在有些不赞同。
“你好意思说他吗?我去做饭,”李长风笑着戳了戳许清的脑袋,又揉了一把团团的小脸蛋后,才往厨房走去。
许清摸了摸被李长风戳的有些疼的脑袋,又碰了碰团团红彤彤的脸蛋,眼里一片笑意。
林老大夫去世给许清和李长风的带来的影响并不是很大,过了十多天,两人便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了,还要带着团团,院子里更是热热闹闹,小宝可喜欢团团了,没事儿就盘着腿坐在许清身边,守着团团。
“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许清看着一直望着他怀里团团的小宝,对着一边正忙活着的李长风说道。
“说来听听。”
“说是有一天主人出去打猎,就把自家的猎狗留在家看护自己的孩子。晚上主人回来后,看见屋中血染被毯,却不见自己的孩子。而猎狗呢,一边舔着嘴边的鲜血,一边高兴地望着他。主人大怒,抽刀刺入猎狗的腹中。这猎狗惨叫一声,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说到这里,许清便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看着李长风问道:“你觉得那个主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李长风笑道:“可是想的孩子被这猎狗给吃掉了?”
许清点头,伸出手摸了摸小宝的大头,惹的小宝舒坦的仰起了脑袋,“却不想猎狗的惨叫声,惊醒了睡熟在血迹斑斑的毯子下面的婴儿,这时,主人才发现屋角躺着一条死去的恶狼。”
李长风叹息一声,“这很多事情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是你想像的那样!人生在世,多给别人个机会解释,这样才不会有遗憾啊。”
“不错,你倒是个明白人。”许清赞叹着李长风的话,“不过你说他怎么不把孩子托付给邻里或者是带着孩子上山呢?”
哪知李长风的下一句话就把许清给问呆了,“这,可能是就他一人住那地儿,所以没有邻里嘛!带着孩子进山更危险,这树枝,刺,还有蚊虫多的很呢!”
“可是他既然有了孩子,那孩子的阿么呢?干什么去了,也不带孩子!”李长风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团团,你看,你这是小宝!”
机智的许清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又开始逗团团了,李长风摸了摸鼻子,继续选着豆子,没有再说些让许清胃疼的话。
“李二哥!二哥么!在家吗?我是林方良!有急事找!”
“在家呢!在家呢!我去开门,雪大,你就别出去。”李长风嘱咐了许清一句,便急着去开门了,这么着急的声音,可不是小事。
“怎么了这是,快进来,这雪大着呢!”李长风打开院门看着一脸着急惊慌的林方良。
“不进去了,李二哥,小雨在你们家吗?”
李长风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那他有没有来找过你们?”林方良急切的问道。
“没有,自打上次一别,就没有见过了。”
“这样啊,”林方良一脸的颓败之色,踉踉跄跄的准备转身离开,“你这也不打把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也不说清楚!”李长风一把扯住林方良说道。
林方良一脸木然的看着李长风,“小雨不见了,留下了一封和离书,岳父,岳么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他了。”
李长风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吵架了?”
林方良摇了摇头。
“你欺负他了?”
林方良更是摇头。
李长风一顿,“那你是外面有人,被他发现了?”
“怎么可能,我这辈子除了小雨,我谁都不要!”林方良听完这话便激动的喊了出来。
许清听着院门口一阵阵的嚷嚷声,却听不清楚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他的心里有些不安,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李长风回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
许清往李长风身后一看空无一人,“林方良呢?”
“找谢哥儿去了。”李长风坐下来,喝了口水说道。
“找?”许清立马就抓住这个字眼了,“怎么了?”
原来前几日林方良便觉得谢哥儿有些异常,却又找不到到底异常在哪些地方,谢哥儿不停的为自己做衣服,还有纳鞋子,林方良让他休息,他便说闲来无事,多做些活才不会无聊。
夜里也热情的很,让林方良尽兴的很,这个朝代没有戴孝期这一说,所以也不存在有些方面的事儿。
哪知今儿下午林方良从药铺回来拿个东西,就见家中无人,堂屋里却放着一纸和离书,一看那字迹林方良便知道是隔壁的老大爷写的,这一条街要写信的都是找这老儿进门不能填的子嗣,心生愧疚,无颜再为人夫,就此离开,两人互不联系。
“林方良看完信,去找了那个代写和离书的老大爷,老大爷说是今儿早上让他写的,他便在镇上找了一遍,没有人,边去谢家问了,也没回家,谢阿么和谢阿叔也都去找了,这不,林方良找到我们家,也是问谢哥儿来过没有。”李长风摇了摇头,这谢哥儿怎么就没想开呢。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帮忙找人啊!”许清立马就急了。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人,我们就是去找,也是徒劳无功啊。”李长风安抚着许清,“况且,这谢哥儿是自己藏起的,他不想被人找到,这也是找不到的。”
许清被李长风分析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