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不为世人所知。”
风相悦眼光一动,修长手指微微收拢。那血雨夺命针乃是天下闻名的暗器,据说只有三寸长,一寸宽,内中却暗含几百枚毒针,且所用毒药均不相同,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取人性命,中了暗器的人即便是神医也难以救回。
这暗器不知由谁所创,流落于江湖,因便于携带使用,许多人士竞相争夺,最终却失了踪迹,不想竟落在暮雨水寨的人手中。
珈兰见风相悦一瞬沉默下来,便问:“谷主,要我去将它抢来么?”
风相悦摆了摆手,长身而起,“不必,血雨夺命针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们自然会放在隐秘处严加看守,你不用去冒这个险。”
“那谷主您的考量是……?”珈兰不觉疑惑,偏头望着门内人影。
风相悦沉默片刻,冷冷笑起来,“以吴胜仙的胆子,只要稍加威逼,便能逼他交出夺命针,我们就先让他尝点苦头吧。”
珈兰闻言,心中纳闷不已,“谷主,何必对他如此仁慈?以我们的人力物力,要灭掉暮雨寨夺来那暗器也不在话下。”
“区区一个暮雨水寨用不着大动干戈,况且,我也不想让世人知道是我幽冥谷得到了夺命针。你今夜在客栈好好休息,我明日就和你同去赫阳,将那夺命针弄到手。”
听见风相悦要与自己一同行动,珈兰心里一喜,清冷之色顿时褪去,脸上有了浅浅笑容,垂首应道:“是。”
说罢,他向风相悦道了晚安,起身回房,却按捺不住雀跃之情,就像一个期待着远足的孩子一般,脚步愈加轻快。
☆、第005章 海澜庄内忆故情(已修)
茗城地处河畔,往来船只与商贾不少,平日人头攒动,热闹非常。大街小巷有着不少叫卖摊贩,许多旅人与江湖客穿梭于街衢,有的行色匆匆,有的面带惬意。
站在海澜庄门前,海镜的目光从大门上的衔环铜兽落到门楣的黑底鎏金匾额上,却久久没有迈入。
他脑中忽然浮现出七岁时,海映星背着自己迈入这扇大门的景象。
那时海映星曾亲切地侧过头,和蔼笑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父亲。”
而今,这扇大门依然敞开如故,父亲却再不会同自己一起回家。
海镜无声一叹,眼神落在洁净青石阶上。他正要起步,视野中忽然现出一双金纹黑底靴子,接着一个热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海镜,你终于回来了!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在悦卿客栈出了什么事!”
“大哥。”海镜抬起头,直视着海渊,微微笑起来。
“快进来,我马上为你接风!”海渊揽着海镜向里走去,一面吩咐小厮去做一桌好菜,一面带着海镜进入了厅堂。
厅堂内,正中与两侧摆放着金丝楠木桌椅,上悬一方白底匾额,上书“擎天架海”四字。匾额下则挂着水墨字画,笔走游龙,气势恢宏。
此刻,两侧椅上正坐着四人,每人手边均摆放着青瓷茶碗。见到海镜,一名白须老僧便迎了上来,目光慈祥,周身满溢出尘之感。他向海镜双手合十,语气温和,“老衲久闻海家二公子大名,今日一见确实是一表人才,气质非凡。”
海镜看见他,已认出是天法寺的方丈玄默大师,忙回礼道:“哪里哪里,大师过誉了,晚辈实在不及您当年的风采。”
一旁一个穿戴工整的虬髯大汉却冷哼了一声,“就是你抓住了三大恶人?看起来怎么像个娘们一样柔弱!”
海镜侧首看去,脸上依旧笑意盈盈,拱手道:“这位不是幻龙帮大弟子岳无恙么,久仰。”
大汉听罢非但没有还礼,反倒鄙夷地啐了一口,粗鲁地推开海镜,大摇大摆坐下,就仿佛此处并非海澜庄,而是他家一般。
另一个玉冠束发的锦衣公子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温和地拉住海镜,笑吟吟道:“岳公子并没有轻慢之意,他为人虽倨傲,性子却很正直,还望二公子不要与他计较。”
岳无恙闻言,大声道:“练子岚,不用你多嘴!”
海镜正愁不认识这位年轻人,听见此话恍然大悟,回握住练子岚的手,“原来你就是雪莲阁长公子练子岚,幸会。”
说完,他用眼角瞟了瞟坐在角落的最后一人。那也是一名僧人,正闭目端坐椅上,身板笔直,仿佛一尊睥睨众人的佛像般一动不动。他的面容白皙精致,超凡脱俗,却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气息。
玄默见海镜望向那边,便笑着道:“那是老衲的七师弟玄尘,他年纪虽轻,功夫却十分了得,此番是来同我们一起抓笑面贼的。”
师弟?这家伙竟然辈分如此高么?……海镜心中虽疑惑,面上却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笑着对玄默大师点了点头。他方才还在惊奇,八大门派中为何会聚集了好几人在此,现在才知原是为了保护薛樱,抓住笑面贼。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慢慢走进厅堂,摇着扇越过众人来到海渊面前。男人相貌十分普通,一双细长的眼却充满狡猾光芒,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寒意。他的一举一动皆恰到好处,就仿佛他每做一件事情,都会事先盘算一遍般。
“庄主,抱歉我来迟了。”男人向海渊作了一揖,转头看向海镜,眼珠机敏微转,“在下邢无双,二公子想必听过我的名字。”
海镜笑了笑,“当然,四位独行侠中的‘智计无双’邢无双,你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了。这次也是为了追查笑面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