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到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对着窗外发一整天的呆,连同思维也一道沉寂下来。一个多动甚至暴力的孩子突然沉默得仿佛消失了一般,多少让人有些不适应,是一种怎样的不适应呢?却又说不上来,是该庆幸这世上少了一个祸害还是该可怜这世上又多了个伤心人?
书桌上的那张鲜艳的省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从寄回来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施燃甚至很多次想要去撕掉它,却连那样做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吧,它也不会长腿跑过来打扰我,就让它那么躺着吧。
安葬完父亲后,整个暑假他哪也没去,只在那百来平米的空间内活动,有时候甚至忘了吃饭、洗澡甚至睡觉,而有时候又蒙头睡上几天几夜。
他的母亲曾媛忍受着丧夫之痛一边还得加班加点地工作,只为早日还清那笔可观的债务,现在还要分心去照顾有些失常的儿子,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而这样的后果绝不是她再能够承受的。
施清羽,施燃的父亲,曾媛的丈夫,四十岁不到就当上了副处级干部,这才四十出头,眼看又要升迁,在天-朝的官场算是年轻有为了。算不上什么百姓父母、再世青天,何况断案斩人的活计也轮不上他;此人很有为人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