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燃觉得有些悲哀,这是他很少会有的情绪,他在想,自己这么些年成天打架斗殴、胡作非为、结交狐朋狗友究竟是为了什么?此时看来,这些行为岂止是幼稚,根本就是愚蠢。
他想起前段时间父亲老在他耳边叨叨的关于升学的事,甩甩头,重新将目光对准那张憔悴的脸,心中庄重地承诺着。
病来如山倒,由于长期过劳,且发现不及时,施清羽的病情恶化的速度有些难以控制,到最后肾脏的功能几乎完全丧失,已是尿毒症晚期。每周几次的透析不断消耗着金钱和他的元气,接二连三的病危通知不断挑战母子二人脆弱的神经。
施燃便是从那时开始变得很安静,不再生事,拒绝任何人的邀请,他开始断绝与从前的一切联系,并试着在课堂上保持注意力集中……这些做起来很不容易,就像抽了十几年鸦片的老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