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在你面前太嚣张”,他终于收起调笑的眉目,正色道 ,“说不定…瑟维尔已经迫不及待地去邀功了。”
凯把餐刀放在料理台上,看着刀刃的反光若有所思,“西里斯,我改变主意了,瑟维尔还不能死”。
西里斯一屁股坐回座位翘起腿,“凯,我虽然脑筋没你这么复杂”,他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但我还不傻。瑟维尔死了,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抬手顺了顺自己的短发,懒懒地撩了黑发青年一眼,“要救人你就自己去。别指挥我。”
凯看了西里斯这玩世不恭的模样,知道对方在等他开口求他,时间有些紧,他无意再绕弯子,“说吧, 西里斯, 你想要什么?我不会让你白出力。”
“凯”,西里斯虽然坐着,灼灼绿眼的露骨眼神却给青年一种压迫感,“我也只有两个想法。第一,尝尝你上面那张小嘴”,鲜红舌尖暧昧地一勾 ,像是狩猎前的野兽 ,“第二,尝尝你下面那张小嘴。”
冷冰冰的青年突然笑了,他缓步走来,他在西里斯两腿间半跪下拉开他的拉链,带着浓烈气味的巨物迫不及待地弹出,就在他的鼻尖下。 从西里斯的角度俯视,凯的眼睛微微上挑,无端有了一种妩媚的韵味, “那就先满足你的第一个愿望,” 他伸出舌尖,勾勒了一下巨物的轮廓,满意地听到西里斯粗喘,“答应我,我要活的,完整无缺的瑟维尔。”
“嗬,一言为定,”西里斯此时早已急不可耐, 巨物蓄势待发。凯张口开始费力地吞吐舔舐,眼眶晕红,半开半闭的眼睛闪烁着潋滟的水光。西里斯顺势伸手按住他的头,用力逼他含得更深,柔软的后颈上留下鲜红的指印,“不过我得提醒你,今天救了他,你以后说不定会后悔”……
瑟维尔烦躁地关掉播放器,嘴唇严肃地抿成一线。他突然有些后悔前一阵子私自在房子里安装了针孔摄像仪和拾音器的决定——本是为了凯的安全,不要重蹈他父亲的覆辙,却没想到记录下了如此“精彩”的一段。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疲惫地揉着眉心。“你还是舍不得我死啊”,他沉重地叹息,下一个念头又让他在欣慰中感到绝望,“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改变主意了呢……”
“先生”,安德鲁端着餐盘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见瑟维尔抬手示意,他便轻轻地将食物安放在桌上。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电脑——自从瑟维尔被解救回来之后,他在电脑上花费的时间多了起来,常常神色复杂地在合上的笔记本前若有所思。
不过安德鲁并不会多话,他已经在这里服侍过两代莫法特家族的领袖,他是一个称职的管家,只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虽然这幢老房里发生的事几乎全被他看在眼里,但他从不逾矩。
“谢谢你,安德鲁”,尽管瑟维尔没什么食欲,对老管家他还是敬重,“西里斯还在凯的房间里?”
老管家微一点头。
“知道了……你休息去吧”
……
西里斯坐在一旁,凝视着床上昏睡着的单薄青年。他的目光沿着微长的黑发,阖上的眼睫,苍白的脸颊,一路勾勒着青年柔和的面部轮廓。此时的凯没有了冷淡的姿态,倒是看起来更温和,也更脆弱。
“你要是醒着也是这么柔顺的样子就好了”, 西里斯叼起烟,却想起不该在病人房里吸烟,打火机在手里转了转,他下定决心般地起身把它拍在离自己远一点的桌上。他回到床边,干巴巴地嚼着滤嘴,很想摸摸青年的眉目——那双眼睛曾在他的胯间露出过那样妩媚的风情。
“你要在我脸上盯出洞么……”凯轻轻出声,依然冷淡,没什么好语气。他其实醒了有一会儿,要不是西里斯的眼神实在热度太高,他还想再躺着。
“我刚才想,你要是还不醒”,西里斯又回到他一贯讥嘲夸张的语调,“我就去找瑟维尔干一架,试试能不能把他揍趴下——你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陷在床铺里的黑发青年不理他,只是侧身撑起自己坐起,取过杯子喝水。
西里斯坐上床凑近,盯着一滴水珠划过他的下颚流经脖颈,脸上还隐隐地有巴掌印。
他暗暗咬牙,却不说破,“听安德鲁说,你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半昏不昏地躺着——现在终于舍得起来了么。”
“我只是昨天不小心药吃多了。”
“药吃多了?”
凯扯扯衣领,挡住他的视线,“行了,反正我还活着不是么”,他无意纠缠这个话题,换了个话头,“你最近来得多了,这不好,”他加重语气,“行踪暴露太多,不安全。”
“嗬,谢谢关心”,西里斯也缓和下来,“不过我每次来你这都是临时起意,不那么容易被跟上。”
“那你最好留心自己手下的人”,凯还是提醒。
“凯,我和你不一样”,西里斯握住他的手,手指沿着手腕探进袖子,若有若无的摩挲他的静脉,手指上的枪茧带来微微的刺痒,绿眼居然透出些真诚,“我信任我的手下,他们对我都很忠诚。”
凯往后靠在床头,他明白西里斯的意思——虽然西里斯一直被他批评为“无知”和“话多”,但比起凯自己冷淡古怪不愿露面的做事风格,西里斯天生的强硬直白更适合作为黑道家族的领袖。他可以在风口浪尖带上武器和手下一起冲进对方的腹地——就像上次解救瑟维尔那样,也可以烟酒不离手地和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