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萧宁看向萧启,“我这话时真心实意的。”
皇储之事,皇后向来中立,她没有儿子,只膝下一女,三位皇子的母妃都是厉害的角色,她若是偏向一方,那一方能给她的尊荣怎么也越不过他自个的母亲,若是站错了,那她一族势必会受牵连,她只盼望自己女儿平安喜乐,站队这事情费心劳力还战战兢兢,胜了与现在的境遇也没多大差别,因而皇后一族只对皇帝忠心。萧宁这话触动了萧启的一根弦,于是他挥退了婢女,走到萧宁跟前,试探道:”这只是妹妹的意思吧?“
萧宁见人上了钩,眸中划过喜色:“怎会,母后可是——”
她掩住嘴,不再说下去,一脸懊恼的神色,仿佛是不小心说漏嘴似的。
萧启的手紧紧地握住扶手,若是皇后也在他这一方,他再取了路将军之女,那皇位岂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妹妹想让我如何?”
“自然是不要娶陆晴晚了。”萧宁这才将自己的真正来意吐露出来。”
“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致我最亲爱的小可爱们:
非常非常抱歉,由于实习和复习考证,我不能够日常更新,而断续的更新,不仅仅是大家的阅读体验不好,我自己的思路也常常被打乱,所以我决定停更到6月20号,那时候我实习结束,就有足够的时间更新。特别抱歉,我是真的想写好的,这本我写得很开心,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我更是荣幸,但大概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能暂时停更。
第20章
萧启急急否了萧宁的提议,昨日吴先生的话还在耳边。
不过许是意识到自己这话实在不给萧宁脸面,又补充道:“婚姻大事,全凭父皇做主,岂容皇兄置喙?不过,妹妹放心,陆晴晚嫁给本殿后,只要妹妹有分寸,保管让她对你服服帖帖的。”
萧宁听了后面的话,冷笑一声:“皇兄并非不知道我与那陆晴晚的关系,她若是得势,本公主还有立脚的地?罢了,左右三皇兄是不会取她的,母后那样偏疼我——”
萧宁的话并没说完,就甩袖离去。
如意战战兢兢地追着萧宁走出了大皇子府,只是上马车时,原本还y-in云密布的脸蛋,忽地便绽开了笑颜,如意满脸困惑,萧宁看了如意一眼,并未为她解惑,回宫的路上,嘴角始终噙着笑意。
次日,萧宁进了长春宫。
陈皇后刚刚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台前,由着婢女梳妆,珠帘被挑起,一张脸出现在铜镜里,陈皇后没有转头,只柔柔地问道:“宁儿,起得怎么这般早,不多睡些时候?”
萧宁只是笑笑,目光在屋内的边边角角掠过,最终锁定靠窗的案桌上的一只青花蒜头瓶,这蒜头瓶瓶口并不平整,瓶颈也比一般的粗了不少,实在不能违心夸上一句好看,但却是自萧宁有记忆以来便摆在那处的,蒜头瓶里的荷花有些蔫了,宫婢们还没来得及换上新鲜的花束。
她缓步走到案桌前,陈皇后在镜中瞧见了萧宁的举动,她的心突地一跳,有些急切地出声道:“宁儿,过来看看母后是不是生了白发。”萧宁并未停下脚步,她在桌边站定,纤细的五指握住了瓶颈,另一只手在瓶身轻轻摩挲,她抬眼望向陈皇后,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灿烂,她轻启檀口:“母后,您最宝贝的是宁儿对不对?”
陈皇后从铜镜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尔后闭上眼,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是自然。”
哐当一声脆响,萧宁“失手”将蒜头瓶丢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蔫巴巴的荷花躺在地上,萧宁的裙摆沾上了水渍。
殿内侍奉的宫婢纷纷跪在了地上,不敢说话。长春宫的人,都知道陈皇后是如何钟爱这青花蒜头瓶,前些年有个新来的宫婢不懂规矩,将这蒜头瓶当做残次品放进了仓库,拿了新的瓶子摆上,陈皇后发了疯似的找这蒜头瓶,发落了三十杖,那宫婢几乎当场去世。此后,长春宫的人都当祖宗似的供着这瓶子,哪知今日,长公主竟将瓶子摔碎了。
“母后,宁儿实在是笨手笨脚。”萧宁低垂着脑袋,嘴边却是若有若无噙着一丝笑意。
如意站在一边,只觉得今日的公主实在有些奇怪,还有些危险。
陈皇后沉默半晌,闭上眼:“不过是一个破烂瓶子,宁儿便是故意的,母后也只会将瓶子递到你手边,便是替你摔碎也是心甘情愿的。”
萧宁几步并作一步走到陈皇后身前,蹲下身子,将脑袋放在陈皇后膝上:“我就知道,母后是最爱宁儿的。”
陈皇后脸上又露出惯常的慈爱神色,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萧宁的脑袋:“行了,自己去玩吧。”自从萧宁离开了大皇子府,萧启便一直心事重重,派了不少耳目盯着萧宁的动向,长春宫的一切自然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书房内,前来汇报的耳目补充道:“这蒜头瓶似乎对陈皇后有特殊意义,陈皇后曾经因为这蒜头瓶与陛下闹得十分厉害,后面还是陛下妥协了。”
萧启摩挲着扳指,眉头紧锁:“皇后对萧宁真不是一般宠爱,萧宁此举是在向本殿示威呢!”
同时,他心中的天平开始摇晃起来,若是得到了左相与镇北侯的势力,那一个骠骑大将军又算得了什么,便是有皇帝的猜忌,他若是手段狠辣一点,便是谋逆也有大半成算。
至于陆晴晚,自从与慕容娴交谈之后,便开始琢磨如何把这板上钉钉的婚事给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