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光亮大概就是在那重重纱幔之后,夏晏归紧走过去几步,又猛然停下,原地跪了下来。
纱幔之后的人不发一语,夏晏归沉默着长跪不起。
烛火明明灭灭,好似心绪跳动般,两人的僵持持续到了半夜,塔外传来烟火绽开的声音,应是宫内循照礼制,此刻宫内外皆可以烟火助兴,恭贺皇帝的大婚。
夏晏归垂着头,感觉到引鹤在向他一步步走来,不多时,一双着白丝缎软鞋的脚立在他眼前,没有脚步声,夏晏归只凭感觉,也知道他在向自己靠近。
他刚抬起头,“啪”一声脆响,恰时塔外烟火绽放,夏晏归愣了一下,感受到了脸上传来的火辣感受,才反应过来,的确是一记耳光的声音。
引鹤用力之大,打得夏晏归偏过了头,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引鹤,发现有足够勇气扇他耳光之人此刻正全身发抖,久不出塔,使之身体更加孱弱,脸色苍白如鬼魅。
夏晏归心中隐隐的怒气登时转为无以复加的心疼,他依旧跪在地上,一把抓住引鹤抖得不成样的手,凉意沁骨,他皱眉,“怎的如此凉?”
见引鹤脸色不好,他讪讪道:“鹤叔,我错了,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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