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弟弟的头,跟着欢欢也走了过来。
「我想先上楼休息,你们慢慢谈吧!」欢欢用她一贯的笑容甜美地说,之后转头看了未繁一眼:「请问我的房间整理好了吗?」
「之前仲介公司的人整理好了。」未繁说了声。
欢欢上楼去,小喜还在邵乐怀里不肯下来。
「小喜,跟姐姐上去睡觉。」邵乐说着。
「不要!」小喜用力摇了一下头。
「小喜先生,回了家就要听哥哥的话,知不知道。不然哥哥生气了,就要让你去跟妈妈住,不给你抱抱了喔!」未繁走了过来将小喜抱起,把他放到地上,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将他往楼梯方向推。
小喜皱着脸都快哭出来了,他看看哥哥,再看看妈妈,最后又看了他的怪兽哥哥,跟着一边喊着姐姐,一边哽咽地爬上楼去。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陆琪看了未繁一眼。
「阿乐叫我一起过来住,你管不着。」未繁也不是太喜欢陆琪,他朝着陆琪挤了个难看的鬼脸,不理会她。
未繁不将她看在眼里的态度,让陆琪的脸色当场黑了一半。
「算了,反正我现在等于什么也没了,股票低成那样,外资也全数抽走,现在公司简直只剩下空壳而已,等一下律师跟会计师会过来,文件签一签,那些不值钱的你要拿就全都拿回去,我也不要了!」陆琪拿起行动电话就拨了律师的号码。
「太太,」老管家眼里又是含起泪,悲伤地喊了服侍多年的女主人一句,接着又望向他的少爷,哽咽地说着:「少爷,其实太太做这些都有苦衷的,您千万别误会太太啊。她把你赶出去,让你一个人孤伶伶地在外头挣扎生活,都是为了……」
「为了让我重新站起来,我知道。」老管家还没说完,邵乐便接下去讲。
「咦?」老管家没料到邵乐的反应,本来强烈凝聚情绪,已经差不多要掉下来的眼泪因为邵乐的话,再也流不出矫情的泪水。
未繁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打趣地看着这家人。现在上演的是豪门恩怨还是亲情lún_lǐ剧,他有种在看悬疑侦探片的感觉。
「你先把我推下深渊,带走欢欢跟小喜,笃定我会为了他们努力振作,跟着让爸爸经营医院的朋友来找我,安排我接受复健,刺激我站起来。」邵乐将一切与常理不合的地方拉出来仔细思索,才发现后母霸占他家产后面的真实目的。陆琪太爱他的父亲,而且向来就严以待己、自律甚严的她,也不会是这种贪婪性格的人。
陆琪惊讶得都愣住了,拨出去的手机传来对方喂喂喂的声音,而她无法回话。
「搭了那么久的飞机,如果累了,就上去睡吧!」邵乐撑着拐杖,转了个身走开。「你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保持原状。」
「那我回房间工作了。」未繁收拾起散落在桌子上的粉彩笔和图稿,朝邵乐说了声。
邵乐点了头。
两个人搭电梯一起上了二楼,留下愣在当场的陆琪和老管家。
「福伯,这件事是你跟他说的吗?」陆琪问。
「冤枉啊夫人,您给我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透露半个字。」老管家摇头否认。
「因为他是爸爸的小孩啊!」挑高的二楼栏杆处,欢欢趴在上头,微笑地说着。「爸爸的小孩可是很聪明的。」
陆琪抬起头,发现自己一双儿女都待在那里。
双脚穿过栏杆在半空中晃啊晃的小喜拿了刚刚组装好的乐高汽车,从上面往下扔刚好扔中老管家微秃的额头。
「管家坏坏!」小喜抓着栏杆,朝这些日子都把他关在伦敦家里,不让他出去外面玩的管家大喊。
陆琪看着大厅里挂起的全家福照片,明白公司被邵乐这么一搞,得许久才能恢复元气。考虑了许久,由管家拿着大衣与皮包,回到自己十个月未曾踏足的房间。
十月中的秋天,山区空气有些冷,虽然屋里有着中央空调,但未繁始终觉得冷空气从窗户缝隙不停灌入,让他冷得一点都睡不着。
这里的被子虽然质料细腻又保暖,但是搂进怀里却没什么感觉,未繁觉得有些空虚,就算揽再多的被子也无法填满。
相处了这么久时间,他和邵乐第一次分开睡,睁开眼感觉房里没有其他人陪着,寂寞孤单的心情就像之前被人给甩了那时候一样,怎么睡怎么冷怎么难受。
未繁爬起身走到邵乐房间,打开他的房门溜了进去。邵乐似乎睡得很好,没发觉有人进来。掀开邵乐的被子,未繁钻了进去,张开双手就由后将邵乐整个抱住,贴近他的背,汲取他的体温。
睡梦中突然被抱住,邵乐吓了一跳惊醒过来。
「我啦!」未繁出声。「我一个人冷得睡不着,你借我抱一下。」邵乐是个很好的抱枕,睡觉的时候动也不动,更不会翻来覆去。搂着他感觉很安稳,能令人安心。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邵乐的身体却显得有些僵硬。
「还在发烧吗?」邵乐的声音有些担心。
「一些吧!」
「你应该去给医生看。」
「不用,睡睡就好了。」抱着邵乐,未繁发困地说。
其实未繁并不是太重视xìng_ài的人,觉得有个人陪伴比一天到晚做爱来得重要,只是彼此触碰的感觉太美好,所以他才会想要邵乐。被硬上的屈辱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压抑和兴奋,他真想也让邵乐好好尝尝。
早晨,睡不着的陆琪拿着从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