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声,语不成调,只能漏出叹息般的声音。
想必,我的表情变得更加可悲了。
佐伯眯起眼睛,什么也没说。
在n里,我自以为走在高级精英这条路上,可究其本质,不过只是种矫饰。
粉饰精英的假面被剥离开来,下面露出的,只是悲惨可耻的模样罢了。
我倚靠在沙发背上,无力地垂下头去。
突然,佐伯站了起来。
又要……对我做什么了吗……。悉听尊便。我今天这副样子,你要做什么,都能如愿……。
佐伯拿起身旁的公文包,整了整上衣领口。
“总之,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甩下这么一句,他就向门口走去。
他说……让我好好休息?
我十分惊讶,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你要……回去了?”
“对啊。”
“……不对我做点什么了?”
能感觉到,他回望我的眼神瞬间转开了。然后,他带着焦躁的冷淡视线,这么对我说道。
“现在这种毫无霸气的你,抱起来太无聊。”
出其不意的句子使我睁大了双眼。我只是愣愣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男人。
抱我很无聊。现在这种……没有霸气的我……。
或许是吧……。看着露出这样一幅可悲模样的我,会这么想是理所当然的。
原来,对这男人来说,我连被当做对手的价值都没有……参透这点时,笑意不禁涌上来。
“哈……哈哈……”
“你笑什么?”
对我这脱口而出的笑声,他立刻责难道。
是没什么好笑。只是心里一空、撑不下去了而已。
似乎,是某根神经被彻底烧断、哪里出了问题吧。
干涩的笑声止都止不住,随即,笑声就像在呻吟,最后转成呜咽。
“你在可怜我?看到我这副悲惨的模样,你更加满足了是吧!”
“你……说什么?”
“反正到最后,一切都如你所愿了。看到我这副样子,你打心眼里笑话我,对吧?”
我看也不看无言地俯视我的佐伯,兀自说下去。
“我都听说了。你不是就快被大隈专务提拔上来了嘛。从子公司菊池提拔到n,飞黄腾达了啊。接下去就是巴结专务、准备从我手上夺走prr的负责人头衔?真不错呢,再往下,大概,我的职位就得拱手相让。这样,在工作中你也可以位居我上方了吧!”
我很清楚,这不过是嫉恨而已。可是,话一旦出了口就无法停止,只能滔滔不绝地往外冒。
我耸动肩膀,大口喘气。真是滑稽得要命啊,笑意不断往上涌。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为什么,我会变成这副样子?
“……你给我适可而止!”
硬邦邦的声音使我噤了声。我惊吓得抬起头,佐伯紧抿双唇站在那儿,眼中充满怒气。
“我要是想坐到你那位置,才不会一个一个地搞那些阿谀奉承的小把戏,我会凭实力夺取。”
“你说……什么?”
“我想要的对手,是具有高度自尊的、傲慢的你。现在的你,根本没有破坏的价值。”
就像脑袋被狠狠地打了一顿似的,我从傲然俯视我的男人身上移开视线,深深地垂下头。
能斩钉截铁地如此断言,是因为对自己的能力确信不疑、对自己本身没有一丝疑惑。与之相比,眼下这个垂头丧气的我,又算什么。
“你……很坚强呢。”
口中不自觉溜出这句话,我露出自嘲的笑容。
“和你相比,我是何等……无用……”
他让我见识到,我和他之间的明显差距。从遇到他那刻起就一直想着如何惩戒他那种傲慢的我,是何等狂妄自大啊。
头顶处,传来干涩的声音。
“我没闲心听你发牢骚。若是以前的你,这点事情自己就能解决吧?”
或许以前是能……。但是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再次转身,无言地甩下我,走了。
被抛下的,只有这个毫无价值的我。
胸中涌起一片空虚感,我只是呆呆地眺望着颜色尽失、缓慢下沉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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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刚才的御堂。到底怎么回事?
我所熟知的御堂,是那样的男人吗……?
我想听的,不是满腹牢骚絮絮叨叨。我想要的是,更加……。
“可恶!”
我从内侧口袋里掏出香烟。从御堂屋里出来后,已经叼过好几根烟了。
今天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强行侵犯呆在那儿的他吗?
不,那么弱气的家伙,抱了也不爽。
没必要这么焦虑。
还差一点,那男人就能堕落到我身边来了。
到那时,这份干涸应该会被填满。
……就差,一点点了。
……御堂孝典。
为了让你匍匐在我脚下,还有什么是必须要做的?
要用更加彻底的手段吗?
对,没错。再让他……
我长出一口气,点燃叼着的香烟。深深地把一口烟吸进肺里,我再次往前走去。
不要紧。
只要戴着这副眼镜,我就能找回自己……。
act.3
“这种事,你到底要做几次才满意!”
我向骑在我身上、将我压倒在地的男人怒吼。但是,对方没有露出一丝胆怯。
自初见他后,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
前几天昏倒时,他救过我,那时候,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