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所见,闭上眼再睁开,或者揉了揉眼睛,希望这是只是幻觉。
秦晋远两指夹著烟,吐出烟圈,享受男孩的同时,眯著眼问苏徽:“下课了?”丝毫没有因为身体的背叛而担忧,甚至不在乎这些被苏徽看到。
苏徽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好夺门而出,也是在那天苏徽才意识到,他於秦晋远什麽都不是。
秦晋远回家时,苏徽已经睡著了,他帮苏徽掖好踢开的被子,也躺在那张床上,自从两人有了亲密接触後就一直同床。
同床异梦,苏徽醒来看到秦晋远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词,细想一番,他和秦晋远又不是夫妻,这词用在这当口不恰当。
事後很长一段时间苏徽都觉得自己犯贱,他就像被秦晋远包养的人一样,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供他玩乐,所以秦晋远不著家的时候,苏徽就不吃东西,除了上课就是睡觉。
保姆叫他吃饭,他不听,保姆只好给秦晋远打电话。
秦晋远端著饭碗坐在床头,用勺子盛了一口饭,自己吃半口,吧唧著嘴,惊讶地说“真好吃”,仿佛他手里的是世间难求的人间美味,然後把剩下的送到苏徽嘴边,笑著哄他“你也尝一尝”,其耐心的程度让苏徽产生一种错觉──他是爱他的。
苏徽鬼使神差的张口吃下。
秦晋远问:“好吃麽?”
苏徽点点头,张嘴说:“啊。”
秦晋远又喂他一口,一碗饭喂完,那天的事也不了了之。
苏徽躺在床上承受秦晋远给予他的快感的同时,也恨他,恨他的不忠,恨他的不在乎,恨极了的苏徽咬著牙用指甲抠刮著秦晋远的後背,留出一条条血痕。
可说到离开,苏徽做不到。
没办法,苏徽对秦晋远的依赖渗透在骨子里,想要强行拔出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一年、两年,苏徽能安慰自己说,秦晋远对自己也许有一点点的爱意,三年、四年,苏徽告诉自己,那些不过是秦晋远的逢场作戏,等到五年、六年,甚至是十年,苏徽终於闹明白了,秦晋远这人根本就没心没肺,爱情什麽的,他根本不需要。
苏徽半天没有吭声,秦晋远以为他睡著了,掀开苏徽盖在眼上的手,那双眼眯成一条线,却还是睁著的。
苏徽笑得宛若盛开的花朵,豔丽地晃得人看不清,“秦晋远,我三十岁了,这身体哪里值得你留恋?放我走吧,外面想上你床的漂亮男孩多的是。”
秦晋远怒火朝天地捏住苏徽下巴,逼他抬起脸来,他下手极重,苏徽痛得要死,可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叫,却不挣扎。
“三十岁的生日礼物我已经送给你了,我也说过这点不可能。”
秦晋远撒了谎,最初他是把苏徽当只可爱的小动物来养,温柔的对待他,时不时的宠溺他一下,看著苏徽慢慢卸下心防,看著苏徽粘著他,看著苏徽一点儿不惧怕他,对他任性、对他撒娇,这让秦晋远突然有了成就感,便把所有的温柔尽数给了他一人,这一给就是十五年,而秦晋远也早不把他当成宠物。
那把他当作什麽?秦晋远很困惑,猛然想起就是在“迷夜”被苏徽撞见那一回後,苏徽才开始不粘他的,秦晋远对他的态度也渐渐淡了,可说到丢弃,秦晋远舍不得,看著一个少年在自己眼下成长为优秀的男人,秦晋远不可能放手,所以说男人骨子里都是有劣根性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太可怕。
苏徽说不出话,起初还能倔强地看著秦晋远,可後来酒精让他脑子发晕,被秦晋远抬著下巴更是让他连眼都睁不开。
秦晋远盯著苏徽的脸开始烦躁不安,脑子里总有什麽东西要冒出来,可就是在要冒出来的瞬间又缩了回去,这让向来沈著冷静的秦晋远头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苏徽的脸、苏徽的呜咽、苏徽的体温竟然让秦晋远的下身硬的发疼。
yù_wàng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秦晋远解开皮带,拉下拉链,裤子往下一扯,坚茎直接弹出来打在苏徽脸上。
秦晋远扶著自己的阴进苏徽的嘴里说:“舔。”
苏徽晕了吧唧的,也倒听话,乖乖地舔了两下就没动静了。
秦晋远低头一看,苏徽竟然趴在他胯间,脸贴著自己的阴|茎打著轻鼾。
什麽气都被这诡异的画面吹散,秦晋远好笑的摇摇头,脱掉自己碍事的裤子,小心翼翼地把苏徽放平在床上,用热毛巾帮他擦净身体,亲著他的额头说了句“生日快乐”,才一个人去浴室纾解欲|望。
终究还是宠著他的,根本不需要理由,简直就像本能了。
6
宿醉带来的必然是头疼,苏徽起来时脑子里浑浑噩噩一片,卧室里的挂钟显示为两点十分,也不知是早上还是下午。
身边早没了秦晋远的身影,苏徽按着太阳穴回忆了一会儿,昨晚发生的事只记得个大概,想来现在应该是下午了,难得秦晋远没打电话叫他起床。
今天是星期六,秦晋远也空闲不下来,苏徽坐在餐厅里不急不慢地吃着保姆刚热好的饭菜。
“少爷,有人找您。”
苏徽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人,秦晋远就留了一名保姆,主要负责三餐、打扫、通报什么的。
“哪一位?”苏徽咽下嘴里的醒酒茶,用纸巾拭擦着嘴角。
“不认识,不过说是您的家人。”
苏徽嗤笑一声,他还有家人?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