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老公一说,胡心蕾哪里还不知道家里的祸是自己闯下的。“我,我——”
“这件事你别打听了,对你没好处。”程学寒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讨厌胡心蕾,这个女人,真的被她父母宠得没边了。
见老公挂了电话,胡心蕾愣住了,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小姐脾气发作,砸了手机出气,但是现在她却胆怯了。
没有了工厂,意味着没有了钱,以后那些闺蜜,谁还会理她?老公当初愿意娶她,也是因为她有丰厚的嫁妆,她虽然娇憨,并不傻,想到自己亲手把家拖累成这样,手一软,手机掉在床上。
她猛地扑到床上,又后悔又惊惧,双手捂着脸,闷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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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久胜向聂正诚吼了一句之后,就不再管这件事,他相信只要大个子真的喜欢温悦,自然会用心去处理,毕竟赵家的资源摆在那儿,可不是说着玩的,对付一个自以为有几个钱,就敢恣意妄为的暴发户,还不是小事一桩。
所有应该送的年礼都送出去之后,这一年也快要结束了,夏久胜觉得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偷偷懒了。
今天他跟温悦陪两个孩子在客厅下棋,夏爸爸在后院劈木柴,准备明天煮粽子用,夏妈妈在整理厨房,把所有大的陶罐瓷罐都找出来洗干净,明后天就要用来装过年吃的牛肉羊肉红烧肉猪蹄了。
他以为温悦不会喜欢玩这种孩子玩的飞行棋,没想到温悦玩得很认真,因为打下敌方一只飞机,也会得意老半天,完全跟安安阿福一个德行。
下了三盘,他倒赢了两盘,把安安气得直瞪眼,以前他跟阿福下,多数是他赢的。
看到阿福,他又想起段威,明年段伯伯如果真的升上去了,估计就要调出省了,毕竟本省的一把手,还没有到退休的年纪。
对了,离过年只有四天了,也不知道段伯母什么时候来接阿福回家。
他虽然不反对阿福跟他一起过年,心里却知道不可能。谁家都怕冷清,希望一家人团聚热闹一点。
自已家倒是算团聚了,所有在外地的亲人全回来了。
小叔一家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过来走走,或许小婶还是没法接受自家的变化,又或者她心里也有怨气,所以不愿意让家人过来。
夏久胜也没有主动去解这个结,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至少他是不认同小婶的。
在他看来,亲人之间力所能及的帮忙,本来就是应该的,就像他现在有了些能力,也会想方设法帮助他们。
他们连侄子的学费都会拒绝,说到底,是人的品性有问题了,这一点他愿意理解,但不代表能接受。
“二哥,你在家吗?去不去打篮球?”门口忽然有人在喊。
“是久治啊,进来说。”夏久胜从窗外望出去,意外地看到小叔家的堂弟在门口喊,叫道。
夏久治今年十五岁了,读初三,这个年纪正是个子长得最快的时候。夏久胜的印象里,去年他过年回家,才一米六出头,现在都有一米七五了,又不像自己长得瘦,手大脚大骨架也大,如果不看脸,都像个成年男人了。
“去哪里打篮球啊?”夏久胜问。樟塘中学里当然有球场,可是他懒得动。
“村里就有啊!”夏久治见堂哥居然这样问,明白他不清楚这件事。“村委会后面,最近造了一个篮球场,现在都可以打球了。”
“哦,我还真的不知道。”夏久胜开车进进出出,没有经过那边。
“去打吗?哥,我知道你以前是篮球队的。”夏久治没有放下手中的篮球,反而不停翻弄手掌,让球在手里手臂上上下滚动,还伸出食指,让球停在上面,不停地转动。
“哟呵,技术不错啊,花式篮球也玩得这么顺了?”夏久胜笑道。“看来是想挑战我了。”
“怎么敢?能打成平手,我就满足了。”夏久胜治笑着说。
小堂弟果然年纪太轻,自信心爆棚,以为在初中生里赢了几个球,就能挑战身边的人了?夏久胜听得出他话里的自信,那就让他教教他怎么打球吧?
年轻人有能力是好事,如果太狂妄自大,就容易摔跟头,夏久胜不介意给他上一堂课,让他学谦虚一点。
“哥,去打球。”安安被温悦又一次赢了,郁闷地站起来,鼓动哥哥出去打球,赢了小叔。
“那就去吧。”夏久胜也是好些日子没有碰篮球了,手痒得很,去活动活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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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村委那边,才发现变化很大,原本村委会几间陈旧的平房,已修葺一新,外面又新建了围墙,围墙外面还种了一排长青树,给冬天带来些春意。后面的空地上,建了一个的篮球场,用铁丝网围了起来,下面还铺了层抗震的绿色塑胶板,看起来还蛮专业的。
球场上有几个初中在打篮球,看到夏久胜,都主动过来打招呼。
夏久胜在村里,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有孩子调皮了,就会被父母教训说,你怎么不学学人家夏久胜,成绩好又懂事。等到他出去打工,有段时间没有被人提起,等他回来种菜赚了钱,又开始频繁被村里的家长挂在嘴里。
但是在学生的眼里,关注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些,他们更羡慕夏久胜的拳脚功夫,村里跟他动过手的人并不多,但是他能打这件事,村里的年轻人几乎都知道。
现在的中小学,同学之间并没有大家想像的融洽,老实胆小的孩子长期被人欺侮,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