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悦不好意思说,夏久胜把这件事,详细地对兄弟两人说了一遍。
至于小姑娘和她妈妈,在院子里看夏妈妈做农村的土法炖肉,没有坐在这里。
听完温悦的遭遇,聂正诚气得不轻,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背叛已够无耻了,居然还卷跑了爱人的所有钱财。
更可恶的是,爱人因他而失忆,他却任对方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温悦命大,恰好碰到夏久胜,现在肯定已死在路边。
“这个畜生,一枪毙了,也没冤枉他。”聂正诚恨恨地骂道。
聂正信理智些,对方该不该死不是自家说了算,但是也同意惩罚这个男人,不过要在规则内行事,不要走极端。
于是大家商量接下来的行动,无非是拿回温悦的那部分,再让那个男人破产。
温悦见聂正诚没有因此,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松了一口气。
又坐着聊了一会,他们也打算回去了,要过年了,大家事情都多。
聂正诚虽然很想跟温悦在一起,不过现在父母似乎松了口,他也不想做得太过份,刺激两老。何况杭州离虞城也不远,来一趟很容易,反倒没有上次难舍难分。
见他们又拿来这么多礼物,夏久胜也没有其它可以送的,就去后院割了两筐瓜果蔬菜叫他们带回去,又抓了几条鱼养在桶里,一并让他们带走。
小姑娘中午吃过之后,也爱上了这些瓜果蔬菜和鱼的味道,见夏久胜送了这么多,非常兴奋。
安安和阿福跟聂小满玩了半天,也熟悉了,现在要分开,有点舍不得。
于是约好年后,一起再聚,到时带安安和阿福一起去,才让大家恢复了笑脸。
※※※
胡荣灿昨天回家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精神。
工人已放掉,工厂也关了门,往年这个时候,他得忙着向相关人员送年礼,今年也没有了兴致。
可是他不出去,坏消息并不会因此停止。
他的合作企业一家一家地通知他,明年的订单取消。
银行的关系户,也开始催他还贷款,有一笔款子,已贷出来了,最近就会到帐的,也被银行收了回去。
至于他赊账买的铜条、不锈钢材料,对方也开始来追款,他没有去应付,全由他老婆在拖。
晚上老婆哭哭啼啼地问他,工厂到底怎么办时?他也只是木然地望着老婆,说不出答案。
※※※
胡心蕾听说这些事,吓得不敢回娘家,怕被父亲打死。
可是这边的家里,就她一个人空荡荡地生活,老公那天吵过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她打电话过去,他连她的电话也不接。
她想找人说话,可是那些闺蜜显然知道了她家的事,也开始回避她。
心里的火没有地方发泄,却不敢再砸屋里的东西,现在家里没钱了,砸坏容易,再去买却是难了。
程学寒在家里,也是度日如年,温悦越是不来找他,他越是心慌不定。
就像一个待宣判的犯人,他现在只希望有一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有多难接受。
※※※
老公没有告诉自己结果,胡太太非常害怕,又不知道怎么办,哭着给自己娘家的弟弟打了个电话。
胡太太的弟弟叫黄立涛,是一所高中的语文老师。
听姐姐把事情说了一遍,他觉得无法理解。
外甥女就算骂得再狠毒,对方也不可能残忍地对他们赶尽杀绝,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胡太太想了想,就把女婿跟他以前的事说出来了。
这也不够。因为对方的行为,完全把他们当成生死仇人看了,分手后的情人,也不可能有这么深的恨意的。
不过他只是个普通的老师,没有本事帮姐姐去调查这件事,不过他认为自己的思路是对的,姐姐家只要跟这个女婿划清界线,再去向人家陪罪,除非对方是个心理不正常的人,否则一定能化解的。
胡太太听弟弟分析得有道理,就找去老公,把弟弟的话复述了一遍。
刚开始胡荣灿还闭着眼睛,一付不想活了的死相,等老婆把话说完,他慢慢坐了起来。
小舅子说的有理,他当初也这样怀疑过,女婿似乎有事瞒着自己,仅仅是女儿一个电话,对方不可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何况他见过温悦和夏久胜,他们性子还算纯朴,就像小舅子说的,不是那种狠毒的人。
既然如此,他也没得选择了。
想到这里,他马上打电话给女儿,要她带上结婚证等相关证件,马上回娘家,他要通知女婿,让两人马上离婚。
胡心蕾接到父亲的电话,非常害怕被骂,见父亲难得的和颜悦色,要她回娘家,跟老公离婚。
对这个老公,她现在已说不上多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但是她更害怕父亲生气,于是乖乖地带上证件,回了娘家。
胡荣灿又打电话给女婿,要他带上证件过来,跟女儿离婚。
程学寒听岳父居然要自己离婚,吃了一惊,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对温悦做的事?
想想不可能,就想着说软话,让岳父改变主意。
但是胡荣灿这时只想自己一家活下去,哪里还管女婿的死活,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催他马上过来,和女儿去办手术。
程学寒见岳父铁了心,知道大势已去,不得不去找证件。
温悦一个人给他的麻烦就够大了,他不敢再去惹怒岳父一家,如果岳父破罐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