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安了心,看来得去圆明园,只是以他此刻情况,似乎有些难度。
方若见胤禩微微蹙眉,继续递话道,“每年能到园子里伴君的妃嫔,都是由皇后定夺的,虽然皇帝也会钦点几位,但一般都是侍奉过皇上的……”
胤禩听了,直接滚到床上,掀起被子蒙了头,旁人看了也不知睡下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奎师那大人萌萌哒的地雷~~
四哥没事老盯着八福的头饰干嘛,明显嫉妒八福哈,那可是八哥亲手送的哈!
话说,这一章八哥是真的走到了后宫众人眼中。
八哥不想蹚后宫的浑水,但浑水会不停的往他身上溅滴!
而本文的主线就是:看八哥如何自以为是在救老九,却一步一步陷入四哥的怀抱之中……
突然觉得自己好邪恶……掩面!
————————凌晨更也要有小剧场————————
四哥:方若这个姑姑不错,一下子就点明了厉害。不侍寝休想去圆明园,老八你看着办吧。
八哥:谁写的脑残剧本,出来,爷保证不留活口!
四哥:朕得琢磨琢磨,要怎么办老八呢?是这样这样,还是那样那样呢?
八哥:……tt……
☆、第十一章 大计已定
养心殿的朝臣散了,皇帝这才在西暖阁看了海富团送来的廉贵人病案,心想这风寒之症也好歹养了二月有余却还没好利索,其中必是有人做了文章。
皇帝把茶杯放在桌上,手敲着茶碗思踱起来。苏培盛对皇帝面色变化何等熟悉,见皇上脸色稍有不愉,便赶紧从桌上一叠文折里又抽了一张纸,恭顺递上,“皇上,储秀宫的方若姑姑将廉贵人常吃的药方抄了一份送来。”
胤禛接过药方,只看了一遍,可不就明白了问题所在。于是问道,“这是哪个薛院判,可是常给皇后请脉的?”
苏培盛瞧着皇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下已经有了计较,想必是这药方上出了问题,看来方若真不愧是宫中老人,那嗅觉是一等一的灵。于是一五一十答道,“是薛周伯薛太医,去年秋刚升的正四品右院判,倒不是皇后娘娘常宣的太医。那日景仁宫的人只是请了太医院当值的内医正过去储秀宫诊脉,并未指名是谁,恰好赶上了这位薛太医。”
皇帝把药方狠狠地撂在桌上,言语不善道,“好一个赶巧。去给朕查查这薛周伯什么来历,和哪个宫室走得最近。”
苏培盛屈身领了命,但身子却没有动,仿佛还有话说,却又颇为顾忌的支吾起来。胤禛抬眼看了他,看来这奴才是知道些内情,于是厉声道,“有什么就说,你是朕的奴才,还怕别人能动得了你么。”
苏培盛这才吃了定心丸,躬身回禀道,“回皇上,薛太医和翊坤宫的首领太监周宁海原是远房表亲,前几年在王府时,还为华妃娘娘诊过脉、安过胎,可惜娘娘身子弱,最终还是没保住。”
胤禛心道原来是这个,这样一来,究竟是华妃派人暗中做的手脚,还是皇后一箭双雕,倒不是那么清晰了,只怕这两者间或有之。这一世里华妃一直无所孕育,胤禛早就觉出此间蹊跷,年氏虽然体弱但毕竟在前一世里为皇帝添了三子一女,怎的到这里竟然一个都没生出来。恐怕那看似贤德恬静的皇后并非面上那般和善。
皇帝心下一冷,在皇嗣上动手那是犯了皇上大忌,胤禛向来懒得理会她们暗中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但皇室血脉可不是几个女人能够拿捏的。于是心下决意定要把此事彻查清楚,也正好可以趁机把这不称心的后宫清理清理。而给廉贵人药方子上动手脚的人,那是另一回事,胤禛心中愤怒:朕看上的人,岂容得这些不三不四的奴才欺负,之前一个余氏已被勒死,竟然还有人起了这不要命的心思。
皇上愤愤道,“薛周伯医术不精,革去院判,撵出太医院,永不录用。”至于这背后是皇后还是华妃,胤禛决定静观其变,如今有皇帝庇护着,不怕那些人往刀口上撞。
而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瓜尔佳氏的身子调理好才是正理,不然这一碰就倒的架势,皇帝就算有一百个心思也是没辙,于是皇帝复又想了片刻才再度命道,“让太医院换刘裕铎去给廉贵人医治调养。”
苏培盛赶紧领旨下去命人通报,心里想着皇帝革除薛周伯倒是意料之中,可换上来的这位刘太医向来名不见经传,乃是小人物一个。苏培盛想了半天才想起这刘裕铎是谁,只不过一名八品吏目罢了,因此心里便有些弄不明白皇帝意图。他哪里知道,这位刘太医在雍正四年被派出为河道总督齐苏勒医治心跳脾泻之症,以善用古方、用药精当而颇得皇帝赏识,并获御笔亲赐“京中第一好医官”之名。因此胤禛在本朝里格外看好此人,打算提早将他启用,也是情理之中。
当日晚膳之前,刘裕铎便匆匆到了储秀宫,为廉贵人请脉。这脉象一看,刘裕铎自然是明白了皇帝严惩薛院判的缘由,于是赶紧向贵人说道,“小主的寒症虽多日未愈,但却并无大碍。臣在方子里加了杏仁和甘草。杏仁为心果,温能助心散寒,苦能清肺下气。而甘草性甘平,外拒风寒,内和气血。不出十日,小主体内的寒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