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唔!”
原本是打算叫住景炎,但却被他强行闯入口腔,古晨在片刻的僵硬后,主动闭上了眼睛,靠在马车上任凭景炎动作。那是他敬之爱之的少主,所以,怎么样都是没关系的……
直到古晨的气息开始变得不稳,景炎这才放开了对方,意有所指的道:“很甜。”
古晨瞬间红了脸,全身僵硬同手同脚的走开了。还好他脸上戴着面具,让他感觉到有几分安慰,要不然他怕是连走路都不会了。而他身后,景炎愉悦的笑出声,温润优雅的面具褪去,显露出的是魔魅的妖娆。如妖似魔,魅惑天成。
——他是景炎,景家公子,但他同样是容璟,魔教现任教主。当然,他还是那个轮回辗转于不同世界的任务者,一个快要连自身都忘却、可悲可叹的家伙。
……
无论什么时候,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无所不知而又性情温和容貌不凡的人都是极受欢迎的,当这样一个人没有武功且不良于行时,大家对他们更不会有什么防备。
“哇哦,梓荣你真厉害!”赵燕妮惊叹的看着桌上那幅画,不过寥寥几笔却勾勒出女子的相貌神态,一眼望去宛若真人。
“景炎才疏学浅,当不得赵小姐如此夸赞。”容璟淡淡一笑,谦虚道。
“你这样都是才疏学浅,那我岂不是不学无术了?”赵燕妮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容璟博古通今,又对各地风土人情有着非凡了解,不论任何话题他都能自然的接下去,而且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不为历史也不被所谓真理所惑。
容璟笑了笑,并未接话。也是这个时候,古晨端着茶水走入,为三人重新沏茶。茶香袅袅,顾亦瑄神色一动:“雪银针?”
“本是想让你们猜猜看,却不料亦瑄一口就说了出来。”容璟似是有些遗憾,但他的表情可不是遗憾,反倒有几分欣喜,“其实雪银针我也只有这么一点,不论是采摘还是保存都太过困难。”
——虽然困难,但在魔教后山就长了一大片,他想要随时都可以去摘,至于保存……魔教本就身处极寒之地,哪里可能保存不了,只是一些时令水果在魔教却是吃不到的,因为那里没有适宜的地方,不过那里的鱼味道倒是不错。
顾亦瑄暗自吃惊。雪银针产于高山酷寒地带,尤以魔教所占天祈山产出最多最好,看这茶叶,绝不是其他地方能有,而能从魔教手中拿到东西……看来这个景炎,身份非常的不一般。
“家父虽是商人,平日却也不曾做下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若遇灾荒更是大力布赈。魔教名字内含有一个魔字,却也是需要购买蔬菜水果,因家父所出质优且量大,故此魔教才会将雪银针卖予家父。”容璟知道自己从拿出雪银针那一刻就会被顾亦瑄怀疑,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因此他自己先主动坦白,让顾亦瑄在心底形成一个固定印象。人总是这样,对谁的第一印象总会左右自己的判断。
顾亦瑄恍然,对敢于将生意做到魔教头上的景炎父亲升起了浓浓的敬佩。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将生意做到魔教头上,只是与魔教做生意后便极难与其他人做生意,因此没多久那些商人就放弃了,得不偿失。
古晨默默地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明明就是魔教教主,偏偏说自己是一商人之子,结果还有人信了……不过少主提到父亲时,表情真的很柔软,所以,其实在少主心里,还是期盼着父亲的关注的吧……
联想到不久前容璟走火入魔,他的神情就是一黯。因为受到了父亲的欺瞒于是愤而夺位,只是在之后,少主一定是难受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匆忙的离开那里,又怎么会走火入魔……这样的少主真的很难令人不去心疼……
容璟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古晨,心底却是平静无波。没有算计成功的愉悦,没有阴谋得逞的成就感,有的只是习以为常的麻木。算计人心,他现在已经做的再顺手不过,早已没了最初的愉悦与成就感。
“那么这样说来,梓荣去洛阳肯定不是单纯的参加花会吧?”赵燕妮冲容璟眨了眨眼,颇为好奇的道。
“那是自然,景炎去洛阳原是去处理事情……洛阳商铺近来事故频发,已然影响到了生意,家父现身在外域,不便赶来,景炎自然要为父亲分忧。”容璟勾了勾唇,不疾不徐的道。看他的模样,却似是成竹在胸,对洛阳的事了然于心。
顾亦瑄沉吟片刻,将自己身上的玉佩扯下交给容璟:“梓荣身旁就古兄弟一名护卫,若是遇见事情难免会捉襟见肘,亦瑄虽不才,但于武力一途上还是有些信心,梓荣日后若是有什么事,便遣人将这块玉佩送至顾家,亦瑄绝不会袖手旁观。”
容璟笑着摇了摇头:“本就是亦瑄救了景炎,事后还要麻烦你,这让景炎如何过意的去?”
“梓荣你就不用拒绝了,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的朋友,帮朋友本就是应当。难不成你不将我们当做你朋友?”赵燕妮说到后面就有些生气了,将顾亦瑄手中玉佩抢来拍到容璟面前,“要么收下这块玉佩,要么咱们就绝交!”
面对赵燕妮如此强硬的态度,容璟轻轻叹了口气,将玉佩小心收下了。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将自己颈间项链取下,那是一块由上等和田玉打磨而成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