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均亲了亲风烟的额头,笑道,「过几年,我带你走好不好。」
风烟心下一震,敛眸掩去了眼中的震惊,故作平静地问道,「去什么地方?」
沈灵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风烟的发,慢条斯理地道,「我总是觉得很累,我爹一直希望我能够将家业发扬光大,可是我没那么大的志向。」他的声音有些懒散,「他们都认为我急功近利,或者其他的什么……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完成家父的心愿……等到时候,我就带你走。对了,你觉得是江南好,还是塞外好……或者大理漠北?」
风烟的心神里融了淡淡的感动,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会等到那么久,等到沈灵均做完他要做的事,然后和他一起去游荡,就在那么一瞬间风烟真的信以为真,于是就在那一瞬间脱口而出,「要不然我们从中原走到江南,然后再北上……再一路南下。」
沈灵均笑道,「好啊,我们就把江山游遍。」
听了沈灵均的话,风烟只觉得心里有些苦涩,隐隐的心疼,隐隐的愧疚。他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沈灵均带着包容的微笑的面孔,顿时心中一酸。
而沈灵均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笑道,「明天,你继续睡吧。」风烟看了他一眼,鄙夷道,「色中‘饿’鬼!」
沈灵均继续大笑,风烟冷笑道,「吃过药了?」
沈灵均摇头道,「我从来不吃药的。」
风烟别过头去不看他,沈灵均也不介意,依旧把玩着风烟的发,然后另一只手却放错了位置。
风烟一眼斜过去,沈灵均笑,风烟按住他的手,沈灵均并不挣扎,却依旧动作着,风烟无奈,只得任他去了。
雨收云断处,夜色已深。
风烟靠在沈灵均的怀里,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什么。
风烟抬起头,正好看到沈灵均的颈项,他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将剑横在这样的颈项上划下去,会怎么样?
一定会流血吧。
那会是妖艳的红色,染了蔷薇的红色。会有一道刀痕横在这里,狰狞的微笑。
一定会的。
风烟忍不住把手放了上去,骨子里的嗜血总是让他对杀戮向往。
再往下呢?胸膛。
从正中间刺进去的话,他一定会很疼的吧,而且那样,除了把身体穿越,否则都是有活命的机会的。
风烟的手向左滑去,这个地方,只要受了伤,就是必死的。沈灵均的心脏强健而有力的跳动着。风烟把手覆盖在他的皮肤上,体会着里面温热的搏动。可是——如此刺得浅一些,就会伤到肺。
或者还有肾脏,也可以刺的,他想着,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抚摸着沈灵均的身体,想着从哪一部分下刀。
把他阉了呢?也不错。风烟有些恶毒地想着,或者找个男的强了他这个倒是简单,自己就可以做到的,呃,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