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都在担心她要受的家法。一听这话,还有点回不过神:“您剪这个做什么?”
“快别问了,只有这么点时间。”温柔扯了被子里的棉絮出来。又拿来一件儿单衣和针线准备着。
牵穗懂了她的意思,虽然觉得可能会被发现,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帮着她剪棕垫。
软的棉絮在下头,厚厚的棕垫在上头,温柔很快缝了个护垫出来。直接绑在了屁股上。
“主子……”疏芳神色复杂地道:“这样爬下去,棕垫会现形的。”
“他难道还看着我挨完打啊?”温柔撇嘴,塞了碎银子在她手里道:“等会你去把用家法的人贿赂贿赂就好了。”
“奴婢明白。”接过银子,疏芳轻轻松了口气,觉得自家主子这回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然而等她们到院子里的时候,等着温柔的真的是萧惊堂。
他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她过来,嗤笑道:“竟然没逃。”
温柔抿唇:“逃也没地儿逃啊,要是能逃,奴婢还用站在这儿吗?”
有机会就逃?萧惊堂眯了眯眼,还想开口,这人已经转过了头。径直去院子中间的长凳旁边站着了。
“虽然这打该挨,但是奴婢很好奇。”温柔没回头,问了他一句:“您是得有多喜欢我。才会亲自抓我回来,又亲自监督他们打完我?”
喜欢?萧惊堂笑出了声,拳头微微捏紧:“你怕是疯了傻了脑子不清楚了?我这是厌你至深。你却当成喜欢?”
“太深的厌恶,跟喜欢也没啥区别。”嘻嘻笑了两声,温柔道:“二少爷厌恶我,就得想着我,念着我,心情因我起伏,说不定梦里都在想怎么报复我。如此一来,奴婢在您心里的位置,岂不是堪比心上人吗?”
喉头微动。萧惊堂垂了眼眸,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再颠倒黑白,就加十个板子。”
说不过就打人?轻哼一声,温柔趴上了长凳,轻声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吧,让我去找我刚没了的孩子。”
她故意用哀怨又愤怒的腔调说的,为的是分散一下萧惊堂的注意力。
然而,萧二少爷不傻,抬眼就看见了她屁股上鼓得跟高山一样的一坨。
“你以为这点把戏能瞒过我?”萧惊堂嗤笑:“取出来。”
“……取什么?”温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奴婢身上什么也没有啊。”
“你以为我是瞎子?”伸手指了指她的臀部。萧惊堂不耐烦地道:“这不是垫了东西?”
费力地转头看了自己后头一眼,温柔一脸诚恳地道:“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是奴婢的屁股知道要挨打。提前吓肿了,现在打上去,奴婢会更疼。”
当谁傻呢?!萧惊堂心里失笑。想着整个萧家定然是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荒谬的丫鬟了!
然而,他面上依旧一点波澜也没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挥手对旁边的家奴道:“动手吧。”
还真信了?这下轮到温柔傻眼,用看智障的眼神扫了扫萧惊堂,然后老实趴着挨打。
动手的两个家奴都拿着不粗不细的棍子。高高扬起的时候,温柔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就算垫了东西,那应该还是会疼,打得重了说不定就是内伤。
然而,那棍子起得很高很重。落下来却极轻,就跟轻轻碰了她一下似的,一点痛觉都没有。温柔心里奇怪极了,但还是下意识地配合痛呼:“啊!”
萧惊堂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皱眉看了两个家奴一眼。
家奴是无辜的啊,他们当真没用力,谁知道这人会叫这么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腿给她打断了呢!
“啊!”温柔继续叫着,声音又惨又尖,听得外头等着的疏芳眼泪直掉。
眯眼看了一会儿,萧惊堂就看出了端倪,冷哼一声,随她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