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笼络住。
倚翠和她是一样的想法。本来,她做为一个下人,却爬了老爷的床,若是换成别的府里的主子,早就把她赶去柴房了。难得李瓶儿这么开通,对她这么好,她不禁暗叹自己的好运真是来了。
“六娘对奴婢这么好,奴婢以后自当尽心尽力伺候六娘。”倚翠接了赏银,神色动容。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国庆快乐!
我也要出去玩,所以国庆期间隔日更,等假期完再恢复日更。
☆、二十四章
饭后半个时辰再喝药,这是医官的嘱咐。绣夏看着时间,将熬好的药端进来。
倚翠笑着迎到门口,不由分说抢过药碗:“绣夏,让我来吧,你歇一歇。”然后,她端着药碗走到床前,作势要亲自服侍李瓶儿喝药。
绣夏没有和她争,因为怕争夺中将药洒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倚翠。
绣春在一旁心内暗笑,也不上去抢着干活,就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六娘,药可以喝了。”倚翠将托盘放到小炕桌上,用小勺子盛了一点点药汁,送进自己嘴里尝了,试了试药温,温度合适,可好这时候喝。然后她又对一旁的绣秋说,“绣秋,麻烦你再拿一把小勺来,这一把我刚才尝过药了。”
绣秋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出去拿勺子,李瓶儿受不了倚翠这么体贴温柔,活似对待西门庆似的对待她。她叫住绣秋,对倚翠说:“不用了,我直接一口闷了就行了。”
“六娘小心些,我替您扶着碗。”倚翠坐到床边,用手托着碗,送到李瓶儿嘴边。
“没事,给我吧,我自己来。”李瓶儿接过碗,一口闷掉药汁,倚翠赶紧从小碟里拈了颗蜜饯,送进她嘴里漱口。
等李瓶儿吐了蜜饯的核,倚翠将托盘收起来,准备拿出去,起身走动时,李瓶儿见她果然姿势有异。
虽然倚翠尽力表现得很正常,但李瓶儿被绣春提示过之后,特意仔细看,真能从中看出异常。只见倚翠走动时,两腿僵硬,分开的幅度比较大。
难道,她下面肿了?李瓶儿暗暗思忖,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喊住她,吩咐绣春:“绣春,你替她把托盘收下去。倚翠,过来坐。”
“好。”倚翠将手里的托盘交给绣春,笑眯眯地说了声多谢,然后在床前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李瓶儿看看四周,挥手让绣夏和绣秋下去,屋里只剩了倚翠。
李瓶儿想了想,虽然这样问很不好意思,但熊熊的八卦之火已经燃烧起来了,不问点什么怎么扑灭得了呢?她轻声问倚翠:“我听说……”
倚翠抬起头,紧张地看着她。
李瓶儿目光闪烁,不好意思看她,别别扭扭地问:“听说,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倚翠愣了愣,以为主子是在变相地责备她白天偷懒,赶紧站起来,低头认错:“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求六娘饶了我这回。”
李瓶儿本来想拉她坐下,但自己腿脚不便,正在床上养伤呢。只好赶紧说:“不要这么紧张,快坐,快坐。我们就闲聊一下!”
倚翠偷偷瞧她的脸色,见她果然满脸好奇,并无愠色,放下心里的担忧,重新坐下来:“六娘,您想问什么呢?”
“我……”李瓶儿支支吾吾,想问又觉得蛮难为情,“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受不了?我看你走路都有点怪怪的。”说完,她紧紧盯着倚翠的脸色。
倚翠“噗嗤”一笑:“还以为六娘想问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她动了动屁股,似乎坐得不太舒服似的,“老爷体格雄壮、腰力持久、花样繁多,实在是凭生罕见。”
“……”李瓶儿把头往后一仰,倒吸一口冷气。她说得好似她自己阅过千军万马一般,西门庆真有那么厉害吗?做为一个本质上的雏儿,李瓶儿以为这些夸大之词只是小说中的描述手段呢!
“六娘,您……”倚翠嘴角抿笑,一脸探究地看着李瓶儿,“我听说,您生下小公子了?”
对哦,她这具原身可是生过西门庆的孩子的!竟然会问别人这样的问题,这不是露馅吗?
李瓶儿假装咳了咳,叹气道:“自从生了那个冤家后,我身子一向不好,已经许久没近老爷的身了。”说到这里,她换了一副神色,真诚又深情地看着倚翠,“以后,老爷但凡来了这里,我就指望你好好伺候着他了。”
“奴婢一定好好伺候老爷。”倚翠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笑容灿烂,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六娘看。
“好了,你下去歇着吧。以后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你闲了就做做针线,或去花园里逛一逛。”
“这怎么使得!老爷买我来就是为了伺候您的。”
“不用,不用,我有绣春她们三个就够了。你只要照顾好了老爷,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知道了,那您歇着,我去后边看看。”倚翠起身,向她福了福,这才带着意得志满的笑容下去了。
***
吴月娘在屋里独自生了半天闷气,看看时辰,问小玉:“老爷呢?可用过晚饭了?”
小玉摇摇头:“老爷那会儿去了前边,这会儿不知在哪儿呢。”
吴月娘:“你让玉箫去厨下安排几样酒菜点心,然后去前边叫老爷,请他来用饭。”
小玉应诺去了。
西门庆正在书房查看这两天各处送来的贴子,捡出紧要的放在一边,见小玉来了,听她禀完后,便对小玉点点头:“你先去,就说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