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月从树后头出来,一身月白劲装,手里握着剑,更衬得青丝如墨,眉目如画,妖娆fēng_liú,他皱眉瞧我一眼,懒洋洋道:“大早上的你大呼小叫些什么?”
我惊艳地盯着他,他不紧不慢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跟着飞身腾空,舞着一团剑影在花树下翩然若飞,轻灵得仿佛一只紫燕。
看 来他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好几成,我努力吸一口口水,眼馋地看我未来的夫郎,越看越高兴,啧啧,这身段儿,这剑法,这姿态,怪不得是我乔弄萧看上的人。
他舞了半个时辰才停下,就着小童端的水擦了擦脸,回屋去,我跟着也要进去。秦江月嗔恼地瞥我一眼:“你进来做什么?”我吞下口水:“看你啊。”
秦江月登时怔住,眯缝起狭长的狐狸眸子,愠怒地一把将我推出去,“砰!”关上房门。我气馁地坐回院里,干吗不让我进去?小童又添了茶水,我遣开小童,郁闷地一口一口品茶装斯文。
秦江月再出来,已经换了身淡绿的直身外衫,fēng_liú俊俏,我这才明白他方才进房是去换衣服,咳,怪不得他方才有些脸红,我那话果然暧昧,难不成要跟去看人家换衣服么?
我咳嗽一声,厚脸皮蹭到他身边,秦江月饮一口花茶,扫我两眼,忽地笑得唇红齿白:“我听说,你最近在跟一只猴子打架。”
我老脸一红,扁扁嘴。
他笑吟吟点头,道:“这么多日,连只猴子也抓不住,整个凌云山也只有你这一个笨瓜了。”
我底气不足地反驳道:“谁说的?它可是掌门调教出来的猴子,厉害着呢!跑得比孙悟空还快!”
秦江月一怔,疑惑地重复道:“孙悟空?谁是孙悟空?”
我张口结舌,想了想道:“就是那个,恩,我们那里跑得很快的一只神猴,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
他恍然点头,瞧着我道:“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那个孙悟空只怕不是猴子,根本是神仙。怎么,这只猴子也是一个筋斗三五万里吗?”
我支吾道:“那个,恩,自然不是,不过它是掌门亲自调教的猴子,那个它……”
他不屑地瞥我一眼,风凉道:“再厉害也是只猴子。”
我哑然住声。
他见我吃鳖,笑得眉眼fēng_liú,眼波明亮如寒星,我看得眼馋,捉住他道:“江月,我好想你。”
秦江月一下怔住,我凑在他唇边轻啄一口,自己脸上先是热起来。
秦江月垂了眼帘,却没有移开脸,我欢喜地搂住他的腰,凑着仔仔细细地在他唇上辗转舔咬,逮着他的舌尖不放。
秦江月一颤,蹙眉,拎起我的领子摔出去,拍干净手道:“烧午饭去。”
我委屈地爬起来,瞥见秦江月满面通红的脸,我一怔,他已经拐头回房去了。我望望日头,十分郁闷地进厨房去。
烧火的时候,秦江月进来,坐在我身旁嘲笑我背柴的事,我不应声,他狐狸眼睛一眯,挑眉看我,我不理,埋头填柴。秦江月忽然一把将我推到伙房的墙上,猛然堵上我的唇,昏天暗地地吻。
没有人填柴,锅灶里的火终于熄灭,冷了的时候,秦江月终于离开我的唇,捧着我的脸瞧了许久,下巴咯在我肩上喃喃道:“乔弄萧,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我抱紧秦江月:“我这条命终是你的。”
下午秦江月半翘着腿,悠闲地坐在草地上看我跟长风打架,我果然又被长风抓破了衣裳,还好没有受伤。话说这只猴子似乎脸皮比我还厚,看见有美人,它也不跑了,就在原地大呼小叫地跳来跳去,一边张牙舞爪一边扮鬼脸挑衅我,惹得秦江月直笑。秦美人一发笑,它更来劲,竟然在秦江月面前荡秋千讨好秦江月。
我怒,奶奶的,这什么世道,连只猴子也会讨好美人,长风一定是只母猴子!
傍晚时分,我正和长风打到热闹处,见美人师父竟然过来,笑吟吟立在落日的余辉里,一面看我们人猴大战,一面跟秦江月说些什么。
最后我累得筋疲力尽,回秦江月身边时,已经不见了师父,秦江月弹弹袍子上的灰,瞧着我似笑非笑:“你师父对你真是用心良苦,我看你最近身手敏捷许多。”
我恩了一声,道:“想来是师父怕我懒惰,才派了这等差使,只是长风只猴子太可恶,我一定要逮到它。”
秦江月瞥我一眼,沉吟不语。
不辞而别
子时到崖边,美人师父坐在一块石头上,微仰着脸观月,下巴的弧线优雅好看,啧啧,月光流泻,衣袂飘飘,fēng_liú得跟神仙似的。
我傻眼看了半日,澹台月回头斜我一眼:“你不想回水家,也不想回东圣国,是也不是?”
我的眼睛眨了又眨,美人师父怎么能看透别人的心思呢?澹台月微微一笑:“这个世上,不想做帝王的人,可是不多。做个帝王,俯瞰天下,坐拥江山,不好吗?”
我摸摸头,也在美人师父身边坐下,看月色里山峦叠嶂,云雾起伏,嘿嘿笑:“师父,帝王有帝王的好处,百姓有百姓的好处,我宁可踏遍青山人未老,也不要困在那一方宫殿里做囚徒。”
澹台月回头,清澈的眸子盯得我心虚,他忽然抿起唇角微笑,如雾中莲花,潺潺流波:“恩,萧萧倒看得明白。可是人生总有许多不如意处,命数非是人力可改变,你以后自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