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王殿下!”殊楠的护卫终于赶至,见殊楠的爱驹千里往林中一深处奔去,便又喊道:“快!跟着千里走。”
杀手见一时间拿不下殊楠,施计调开的护卫又已赶回,未曾呼便十分有默契地四散而逃,显然训练十分地有素。然而殊楠治下的护卫也不皇多让,立刻拆成二至三人一组分头追去,只护卫长一人往殊楠面前一跪,拱手道:“属下来迟,请照王殿下治罪。”
“千里。”殊楠收刀,搂着霜一个翻身就翻上了奔至身旁的千里,对仍跪在地上的护卫长下命:“一个也别放过。”
“是!”一声答应未完,二人一马便已远逸绝尘而去。
殊楠一路策马狂奔,霜只觉巅得利害又怕摔下马,只能缩着身子、将脸埋在殊楠胸前,双手紧紧捉着殊楠口。当两人回到霜月宫时,霜早已是头昏眼花,几乎就要昏厥过去,就连自己怎么被殊楠抱下马,带进霜月宫也不知,待回过神来时,人已躺在惯了的暖床上。
霜迷迷糊糊间见到一双亮灿灿的乌瞳,眼神沉重,百般纠葛地映进自己心中,不觉心上也是一疼。
殊楠带茧的粗糙大掌抚着霜惨白的脸颊,真觉这个人直教人又爱又恨。明明好几次给他气得忍不住想当场掐死他,可偏生生又叫人心爱心怜?殊楠恼着,伸手去剥霜的衣襟,急躁的情绪也反应在动作上。霜躺着任他动作,便不说他此刻浑身虚脱棉软无力,就是有那份力气,也在殊楠沉痛的眼神中失了那份反抗的心神。
霜是天生富贵相,就是身子瘦到只剩一把骨头了,脸上线条也是柔顺的。殊楠搂他时虽然可以感觉到他这些日子瘦得有些过火,却没想到扒开了衣襟后竟会瘦成这样,胸前两排肋骨的痕迹清晰可见。殊楠心中有着无法视若无睹的惊讶!其一是因为霜这明显已算是病态的纤瘦,二则……今天若是他人,自己可就倒尽胃口了,但为何只因为身下的人是他,自己的欲火就没有半丝消退,反而在见到他半裸的身子后燃烧得更为炙烈。
殊楠动作极为急切,两人宫衣尚且未退尽,殊楠便挖了一大堆香膏往霜的身下推去,一番拨弄后抽出手指,将炙热的yù_wàng深深挺入。霜双唇微微颤了颤却没有任何反抗,态度一如十四岁那夜以来的七、八年间,那般淡漠、那般无谓,彷佛一切都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彷佛他已经没了任何感觉。
即便是如此亲密地拥抱,仍然感受不到内心的温度。身下的人儿淡漠得就像元宵节花灯车上纸札的人偶、像神龛里木雕石刻的神像,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在里面。
他喜欢雪,喜欢他的纯洁、他的善良、他的清灵美丽。雪如同这污秽不洁的皇宫中唯一一道清泉,只要与他一起,彷佛自己也能得到心灵上的洗涤,让他无法自己地想要保护这皇城中的最后一点善。可雪却从来不曾让他又爱又恨、让他提不起放不下,让他如此强烈地……强烈地渴望两人融为一体!想要占有他的身体、吞下他的灵魂。而这些,霜做到了。不!他甚至什么也没有做,就能牵引自己全副的心神,而他却连他好在哪里也说不出。
殊楠将唇贴上霜的,舌尖探进他的口中深深地吻着,然而身下的人儿却仍木然得像具人偶,不论殊楠如何挑逗仍不给他一点反应。
“回应我。”殊楠拍拍霜的臀,霜仿若未闻。殊楠又气又恼,偏生生再也下不了重手整治他,牙一咬将人翻趴过去。他情愿他背对着他,对不要见他木然的双眼中容不下自己。
殊楠扣着霜的腰身,一下下缓慢而确实地抽撤,刻意地碰触他每一个敏感点,强迫他给予自己反应,霜被调教了七、八年的身子极为敏感,没几下就开始轻轻颤抖,殊楠感觉到了,就更加恶意地弄他。
屋内进行着甜蜜的折磨,屋外却隐隐传来一声:“霜!”
霜神色一凝,才以为是错觉,就又传来两声:“霜……霜!”竟是雪的声音。
他。提早回来了!意识到是雪的声音,霜因为情欲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刷白了几分,身子扭动挣扎起来:“放手!快放手!”雪的呼唤殊楠自然也听见了,可他却半点不为所动,扣着霜的腰身狠狠顶弄,直要他说不出话来。
“霜!”雪的人随着呼唤一头撞了进来,直见到床上荒淫的一幕时,手中抱着满怀的东西刷地落了一地。
“……雪……不……你……啊!”霜挣扎着想要解释,一只大掌从后按住他脑勺,将他整张脸埋里枕里,头上传来殊楠冷冷一声:“出去。”身下的动作丝毫不曾停止。雪脸色惨白、双唇颤颤,面上满是惊愕,直到殊楠又说了一句:“出去。”才跌跌撞撞地离去。
雪离去后,殊楠这才松开按在霜后脑的大掌。终于能呼吸的霜大口喘着气,待到能说话时,劈头就骂:“你疯了吗?”如果没疯,怎么能当着雪的面对他……对他做那样的事?
“哈哈哈哈哈!”殊楠笑得狷狂,把霜翻过身子重新进入他,恨恨道:“我是疯了!”是你让我变得疯狂的,都是你!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否则为什么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能牵动我的思绪?甚至于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吸引我的注意?
如果没有疯,他怎么可能让雪看见他这样颠狂不羁的一面?怎么可能为了霜命令雪离开?心头的百般滋味,苦涩得令人说不出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