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买花给我?”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因为想让美丽的小姐心情好一点啊。”
他说得那样理所当然,就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是却扰乱了她的心潮。
“我的心情没有不好。”她咕哝着,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竟在他的掌握中,更不想承认,自己因为他这个举动而漾着小小的快乐。
“你在哭。”他不客气的直挑她的痛处。
知道了知道了,她在哭,他看见了,她也抵赖不了,就不能装做没看见吗?好可恶!“我哭不哭,心情好不好,究竟关你什么事?”
“身为一个绅士,没道理让身边的女人心情不好。”
“你不是绅士,我也不是你身边的女人。”
闻言,蓝斯的眸光闪满着笑意,低头瞅着她一脸的红晕。
她侧过脸去,他依然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她再把身子也侧到一旁,就是不让他瞧她,他干脆伸手扳正她的肩,直接挑起她美丽高傲的下巴,让她不得不被迫乖乖的望住他。
“刚刚,你才说你喜欢我。”
是啊,可是刚刚,他不是才拒绝她吗?马上就忘了?
姜卡洛瞪着他,他笑着挑挑眉,得意得像是得到世上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好讨厌……
讨厌他如此轻易的便牵动她的思绪,左右她的人生,这实在太可怕了,聪明的女人就应该远离这样的状况,不是吗?“那是假的。”粉唇轻吐,好强的不肯再认输。“不过就是为了要拐你娶我所扯的甜言蜜语罢了,你不必当真。”
“变得真快。”他嘲弄着。如果,她刚刚在办公室就这样说,他也不会追下来,还拉着她的手一路走到这里。
为什么呢?真是天知道。
就是突然涌起了一点心疼,一点不忍,一点怜惜,就这样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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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看起来好多了,又开始可以唇枪舌剑的对付他,这算是追上来的小小收获吧?至少,她不会这样一路哭着回去。
“女人都很善变,你不知道吗?”
蓝斯微笑颔首。“现在知道了。”
真不懂这男人,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温柔?
姜卡洛别开眼。“那就放开我。”
“不行,我还有件事没做。”
“什么?”
她古怪的看着他。
“就是这个-”他蓦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那吻,温温的,浅浅的,却是流连再三,让人的心,妄动着,骚乱着,情不自禁想需索更多,虽然很想,卡洛深受其苦。
有女人像她这样的吗?被珍惜的吻着,她却好想落泪……
姜卡洛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看着眼前这束开得灿烂的郁金香,心情一点也不好。她完全搞不懂蓝斯这男人在想什么?这样毫不留情的拒绝她,却又在她毫无预警时亲吻她,让她根本无所适从。
他喜欢她吗?似乎有一点喜欢。可真要说有一点什么爱啊情的,却无法在他眼中找到,让她根本无所适从。
现在她该怎么办?去执行一个她根本无法胜出的赌注?还是坐视如意酒庄的衰败与没落?抑或是再积极找寻一个有可能爱上她的金主,完全把自己的幸福置之度外?
幸福?那个男人是她的幸福吗?真是可笑!她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个男人会替她带来幸福?不过是一个过客,因为她的美丽而亲吻她的登徒子!
“小姐,吃饭了。”何嫂在外头唤她。
“我不饿。”
“小姐,你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行呢?多少吃一点吧。”何嫂在房门外头担心的唤着。她没有不吃不喝,干么把她说得像失恋似的?唉,如果她再不出现在那两老面前,也许传出去会变成-她因为无法顺利把自己嫁出去而萌生死意也说不家哩。
“好,我马上出去。”姜卡洛嚷着,却在床上磨蹭了好半天才爬起来。
然后,开始了她忙得不可开交的生活。
一连五天,她跟着何雅各在葡萄园里采收葡萄,这是她第一次利用她的天赋-敏锐的味觉与嗅觉来帮助自家采收葡萄,不只如此,她还利用半夜的时间努力增加酿酒的常识,在尚未找到适合的酿酒师之前,跟着何雅各学习一些基础的酿酒常识。
在这样的学习过程中,她突然发现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酿造师,根本不需外求,那个最适合的人选就是待在父亲身边数十年的管家何叔,虽然他没有所谓的天赋,可是却懂得所有酿造细节与方法,再辅以她对味觉与嗅觉的敏锐度,一定可以酿造出让蓝斯满意的酒。这样的念头让她兴奋极了,迫不及待的找上何叔。“小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这万万不行啊,我只不过是个管家而已,哪里懂得什么酿酒?你真是太高估我了。”
“何叔,你这是不愿意帮我了吗?”
“不是的,小姐,只是……”
“既然不是,那就这么办吧,我相信有你的帮助,事情一定大有转机,相信我好吗?”
何雅各看着姜卡洛,对她眼神中散发出来的自信光芒感到一股欣慰,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虽然他很怀疑以他这种半吊子的程度,可以帮小姐酿造出比老爷更好的酒来,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如果大家对完全不懂酒的小姐都有那种期待,那么,他这个跟着老爷数十年的人,应该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