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像是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人?”庆喜察觉到林少奇语气里的关心,心里头一暖,原打算压在心里头的话,也就这么顺着嘴,溜达出来了。“你知道那位女主子是和谁在一块喝醉的么?那可是咱们府的男主人——雍亲王爷。
便是旁人想说咱的是非,那也得说得出去呀!”
说完,这庆喜还神秘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直引得林少奇这个七尺大汉都起了八卦心思,这才把尔芙怎么在百味居遇到四爷的细节。一一说了出来。
其中还不忘掺杂些他自己个儿的猜测。
作为四爷府的护卫统领,林少爷虽然很少说是非,但是消息来源却比庆喜要多得多得多,甚至一些阴私事,庆喜不知道,他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会儿八卦心泛滥的他,也有些管不住嘴了,联想到之前从其他护卫那听来的消息。眼泛精光地低声说道:“早知道有这样的乐子看,今个儿老哥就和你一块去了。
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邻国公主,不会就是前一阵来京中进宫的朝鲜国的那位嚣张跋扈的野蛮女人吧!”
要说这男人八卦起来,绝对不比女人差。
庆喜这个小太监,那更是个中强手,只不过之前碍于身份,又觉得议论主子们的是非,危险太大,这才一直压抑着天性。
这会儿见林少奇都打开了话匣子,让他有一种找到了同盟军的感觉。也顾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忌讳了,笑嘻嘻地就坐在了林少奇的身边,低声说道:“可不就是那位。老哥没去是没瞧见,兄弟隔着门缝看得清楚,那人还没进府就迫不及待地给西小院那位下马威了。”
“啧啧啧……
怕是这内院里有热闹看了。
兄弟,你是不知道,老哥之前听那些在其他地方当差的兄弟们说,那为可不是个善茬子。据说那位邻国公主,虽然相貌不出奇,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是一顶一的。
不但在那几位斗了大半辈子的宫妃里左右逢源。连宫里那位贵妃对她的印象都很好,更是亲自出面求咱们万岁爷为她指婚。这是多大的殊荣。
要是真让她顶着赐婚的名头进了府,怕是咱们府里的几位女主子都要低她一头了。”要不说。这酒桌上是最容易套消息的地方,这些话就是林少奇和几个兄弟在桌上吃饭的时候听见的。
之前,他也以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这会儿,听庆喜说那位都当着四爷的面,下西小院那位侧福晋的脸面,林少奇不禁有些惊讶了。
“管他呢,总之不牵连到咱们前院就好。
不过老弟合计着,那位到底是番邦的公主,就算是进了府,估计也就是风光一时罢了。”庆喜挠了挠光溜溜的大脑门,笑嘻嘻地说道。
林少奇之前听庆喜话里话外对那位西小院的侧福晋印象不错,不禁心里头有些担心,忙出言提醒道:“你说的也对。
这些事总有别人操心,咱们就关好自己这摊就是了。
不过老哥还是给你提个醒,别和内院那些个人走得太近,四爷是个什么性子,你该了解的,到时候别好处没捞到,惹上一身是非,把命都赔里头。”
说完,也不管庆喜听没听进去,抬手一拎点心匣子,笑着丢了一句“咱们兄弟的嘴严着呢,保管不会有什么闲话从咱们这边传出去。”,便走出了房间,去招呼兄弟们分银子去了。
当然,那份大头,林少爷自己个儿已经留下了,与庆喜一样,留下了一张百两的银票,塞到了大襟内的兜子里,便把其他的银票和银锞子一块送到了弟兄们的眼前,最后又分了一份,这才交代大家伙儿管好嘴,别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去,就独自一人出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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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尔芙坐在软轿里,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府里,听着外面一连串的请安声响起,总算是睁开了半眯着眼睛,不用人扶地走出了软轿,进了西小院的门。
瑶琴小心地扶着尔芙在东次间的罗汉床上坐好,又将几个软枕一股脑地塞到了她的腰后,这才接过了古筝送上的浓茶,温声说道:“主子,您喝杯茶醒醒酒吧!”
“恩!”尔芙抬手揉了揉浑浑噩噩的脑袋瓜,接过苦茶一口饮尽,总算是清醒了些,之前莽撞犯下的过错,也就一股脑地拥到了脑子里头,忙抬手从衣襟里掏了掏,将一枚金灿灿的铜钥匙,交到了瑶琴手里,哑着嗓子说道,“去库里取些好东西,让赵德柱给庆喜和护卫们送去,别让那些人到处说今个儿的事情。”
说完,她也不等瑶琴说话,便踢掉了脚上的鞋子,歪在了罗汉床上,默默地为今个儿没有接上婉蓉公主那些话生闷气。
其实,尔芙并不是个嘴笨的人。
只是有的时候情绪一上来,这嘴上就不赶趟,再来她也怕真气急了,会冒出脏话,丢了四爷的人,这才忍了又忍,闷了又闷,把火气都窝在了肚子里,闷着头喝闷酒,直把自己个儿灌迷糊了。
“唉!”越想越窝囊的尔芙,望着房顶上的苏州彩绘吊顶,重重地叹了口气,一翻身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朗声唤道,“古筝,把之前我丢在一边那些我不爱看的话本子都拿过来,我要好好地补补课!”说完,尔芙就趿拉着鞋子往内室的净室里走去。
古筝有些犯晕地看了眼瑶琴,见瑶琴无奈地点了点头,便满头雾水地钻进了厢房翻书箱子去了。
冰凉的水,驱散了尔芙脑子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