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炙一口面喷倒地上,忍无可忍的命令道,“差不多得了奈嘉宝,跟我说话时不必多礼!”
“早说呀,我还以为你喜欢听我这样说话呢”奈嘉宝早看出何云炙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吃面都快吃半碗吐一碗了,哈哈,撑不住了吧?奸计得逞,她大咧咧卧回椅子上
揉揉肚皮,阴阳怪气一瞥眼,“叫我用尊称是你,不让说的也是你,你这人咋那么难伺候呢?”
“……”何云炙眸中充满悔意,自作孽不可活。
待吃完面,奈嘉宝洋洋得意的上了马,既然何云炙受不了她这样说话,那公公婆婆年岁大了或许也受不了,看来她的小日子也许没那么难过,哈哈哈——
========================================
七上八下[vip]
何云炙披星戴月的驱马急行,终于在朝阳升起时赶到京城门外,阔别多日的熟悉地方此刻就在眼前,他脸上的疲惫渐渐少了几分。
“醒醒奈嘉宝”他推了推奈嘉宝的肩膀,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一路奔波颠簸,她居然能够仰在他胸前呼呼大睡,所以,何云炙只得一手扶住她肩膀,一手拉着缰绳驱马前行,
强打着精神逼自己清醒。
奈嘉宝舔舔嘴角的口水坐直身,觉得腰背和脖子都酸酸疼疼,牢骚四起,“唉哟,你究竟会不会骑马啊,是不是专门找坑坑洼洼的地方使劲颠我?”
何云炙不怒反笑,“是呀,可你摔下马数次,都未见醒”
奈嘉宝听他这么有鼻子有眼的一说,顿感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你个黑心黑肺的臭淫贼,一门心思就想把我摔成肉泥!呜呜,我胳臂好像断了……”
“……”何云炙嘴角一抽,“说风便是雨,真服了你”
奈嘉宝本想再骂上几句,但轰隆隆的开门声引起她的注意,她抬起头仰望百尺开外的巨大红色城门。这是她一路所见城池之中最宏伟庞大的一座。
城墙长而笔直,一眼望不到边缘,耸立壮观的城门上方为镇守城台,意气勃发的一排士兵手持锋利兵器,精神抖擞的站立于城台上,一束束专注凌厉的目光时刻洞察着
城内外的风吹草动。
奈嘉宝翘起大拇指赞叹道,“哇——京城就是不一样啊,连扇门都比其他城大上几十倍,够大!够气魄!够阔气!”
何云炙笑而不语,繁华的京城,天子脚下、达官显贵的聚集地,铺盖金丝蝉翼的是非之地。
“轰隆——”晴天霹雳,电闪雷鸣,乌云密布,遮住太阳公公的大笑脸。
“快要下雨了,快走快走——”奈嘉宝抱住脑瓜,小腿使劲夹马肚子催促前行。
何云炙仰视急速暗下的天空,加紧步伐驱马入城门口——
“哟!这不是何捕快吗?您离开京城有段日子了吧?”同为知府门下当差的衙役一眼便认出了何云炙,热情的走上去打招呼。
“嗯,今日城中无大事发生吧?”何云炙下马抱拳回礼,虽他不爱与人交流,但总是避免不了熟面孔之间‘礼尚往来’的问候。
“一切安好,您快回知府吧,何大人想您想的紧呐”
“轰隆!”又是一记闪电划破天际,还未等何云炙开口回应,奈嘉宝已不耐烦的嚷嚷开来,“快点啊何云炙!你除了跟我没话说,跟说都有的聊,没看这雨说来就来了啊!”
衙役一怔,这才注意到马上还坐着一女子,他蹙起眉头疑惑地望向何云炙,意思是说,这女子谁呀?好无礼!
何云炙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板脸,凌厉的眼神睨上奈嘉宝,“下马,行礼。”
奈嘉宝不傻,能从他的语气听出他在气恼,于是不情愿的跳下马,朝差役无诚意地轻点头,“官差大伯!您好!”
“……”差役嘴角一抽,他今年刚满二十八岁,莫非风吹日晒的已褶皱得不成人形?
“……”这丫头是故意的。
差役见何云炙脸色阴沉,尴尬一笑侧身让行,“何捕快快些入城吧,恐怕即刻会下雨”
奈嘉宝嘟起嘴不满,难道打踏进京城大门起,她必须三步一鞠躬五步一叩首的行礼不成?
他们前脚迈进城门,后脚倾盆大雨顺天泼下,未等奈嘉宝躲闪避雨,瞬间成了落汤鸡,偌大的京城街道内,百姓们鸡飞狗跳的四处躲雨乱作一团,奈嘉宝抹去脸上的雨水,
即刻又被淋湿,她火没出撒的朝何云炙怒瞪埋怨,“都是你瞎耽误功夫!”
何云炙自然也是浑身上下湿淋淋,他面无表情的拉起马缰在雨中行走,奈嘉宝四处张望寻找避雨的遮棚,一回头发现何云炙已走出很远,背影渐渐模糊,暴雨来得猛烈,
她再不追便要丢了,于是堵着气追上何云炙的方向——
“下雨了,躲躲再走吧?”奈嘉宝不敢再指责的好言相劝。
“已然湿透,避雨做何?”雨珠打在何云炙弯长的睫毛上,他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平静神色。
这话是没错,奈嘉宝举起双手遮盖在脑门上,“可,冒雨前行多傻啊?下雨好烦——”
“若无阵雨哪来所谓的好天气?当人们在赞叹雨后彩虹美轮美奂时,却厌恶形成彩虹之前的过程,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何云炙缓缓踱步,嘴角莫名一扬。
“……”奈嘉宝被暴雨打得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