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
怎会把这种庸脂俗粉,看得如此之重?看着正翻纸盒找东西的安心莉,萧蒙颇为不解。
今天是格外热闹,里头正翻着东西呢,又有一个人进来了,也是位熟人,萧蒙的小姨李雨。
李雨今天穿白衬衣蓝色一步裙的职业套装,犹显得气韵出众。连萧蒙这种阅尽芳华的人初见时也不由赞其清丽动人,可见姿色之盛。
安心莉一见有人进来,也只好停下了手。见到李雨,愣住了:不是哪个明星吧?气质真好,皮肤也真好哎。她也认识胖子?
萧蒙这时觉得奇怪的是,原主的情绪完全没有了。看着安心莉不觉缱绻难过,看着李雨,也无一丝的胃惧不安,仿佛已在安心莉的话语里彻底逝去。萧蒙不用半分力气抑制就可以礼数周全的道:“姨娘来了,且先安坐,吾,嗯,我去倒茶。”
李雨冷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她白了胖子一眼,再看了看安心莉,说:“你还倒茶,没看家里都来了贼吗?”
安心莉手里正拎着找到的数码相机和一个包包,听到李雨这话,不乐意了:“谁是贼啊?我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你的东西?有发票吗,有单据吗,信用卡刷的谁的名字?”李雨冷笑。
安心莉脸一红,不甘示弱:“我是萧蒙的女朋友,他愿意买给我,当然就是我的东西。”
“昨天看《法制在线》上面还说了,现在女人做贼的特别多,一被抓就说与房主是暧昧关系,让大家千万不要上当,没想到今天就见了个活的。哎,赶紧打电话给物业,搞不好是惯犯。”
安心莉没办法对抗李雨的气场,那女人的神态居高临下,带着历练出来的精干,改口质问:“你是谁啊?凭什么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我还觉得你是贼呢?”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眼睛左看右看,一副心虚的样子,手里东西却捏得死紧,还这么强词夺理,脸上写满“虚荣”两个字,真不知道胖子哪招来的:“我是这家户主的女儿,萧蒙的小姨,也算是他的监护人。随时能出具有效证件?你呢,有女朋友证吗?”
安心莉在这不恰当的时候又愣了:不是吧,这么漂亮的人是胖子小姨,难道胖子上次拿的照片真是他爸妈?看到李雨已经按了手机,忙转过头带着嗲嗲的声音:“萧蒙,你跟她说。”
胖子还没开口,李雨先说了:“这孩子他脑震荡,诊断书还在我这里呢,你觉得脑震荡患者说的话能让你摆脱入室行窃的罪名吗?”
“胖子。”安心莉急了。
胖子不在,在的是某公子,某公子平生最不爱看女人闹性子吵架,恨不能耳朵立时聋掉,早走到厨房去了。
李雨的手机的音量很大,“嘟嘟”声响一下一下,把安心莉惊着了,她恨恨的一摔东西,对着胖子远离的身影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算是认识你了。”委委屈屈的走了。
“萧蒙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谈谈。”李雨就没把安心莉当个事,当着她面把门“啪”关上,尽量心平气和的背过身对胖子说。
萧蒙听她话语间难掩怒气,忙端着茶水出来,道:“姨娘请上座,何事只管吩咐便是。”
这孩子脑震荡震傻了吗?李雨听到这种奇怪的话,上上下下看了扫了萧蒙一遍。
还是他本来说话就是这个样子?
李雨有些不确定,她跟胖子上次打的交道是十多年前,那时萧蒙刚从m国被接回来的时候才六岁,粉嫩嫩的一个小孩,意大利语说得比中文还流利。当时为了接他的这件事,还跟妈妈吵了几次。老妈为什么非得把一个完全能在国外过贵族生活,受高等教育的孩子接到这个家来,难道这里能提供给萧蒙更好的生活。姐姐姐夫意外去世,所有的人都很难过,怎么能把罪责全推给姐夫家呢?
李家妈妈不听这个,她倔起来是完全不讲理的,李雨的性格跟她也差不多,大学那几年就没怎么回来过。工作结婚后又在外地生活。就算离婚了也从没打算回这边工作,隔年才偶尔回来一次,看着当年漂漂亮亮的小宝宝活生生的被摧残成了一头猪。几个月前被老太太喊回来,这孩子已经是一个胆子又小,又猥琐,又长得惨不忍睹的胖子了,真是沧海桑田,现在这猪还讲怪话,难道老妈就是这样教他的?
李雨一时心起同情:“蒙蒙,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你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按理说应该自己有数。”
萧蒙做受教状,道:“是。”
李雨看他态度还好,心里也觉着这胖子稍微懂事了:“你是成年人,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你自己拿主意。你知不知道你进a大的时候,奶奶给学校捐了一笔钱?”
萧蒙的记忆不知为何变得模糊了,隐约像是有这回事,似乎是胖子课业不佳,贿赂学院的钱,心里对现下的自费教育极不以为然。湛朝有功名的学子都是朝廷供养的,在国子监萧蒙就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学费这种东西,更何况贿赂。
“那你知不知道,奶奶是答应每个学期都再捐一笔钱,直到你毕业拿到毕业证?”那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只是比第一个学期买进去的时候少些,李雨对两位烧钱的本事佩服到不行。
这件事萧蒙也有些印象,似乎数目不太大,胖子都没怎么在乎。
也许是脸上流露出了一点不以为然的意思,李雨很生气:“知道你不早说。如果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