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不明所以:“昨儿可是同沈先生说好的,您重新画一幅,我们再送给他看,为何不送呢?岂不是让沈先生白等。”
净凡呵责净尘道:“居士说不送就不送,你成日的唠唠叨叨,七老八十一般。”
妙嫦已经折回庵内,她素来就是沉默寡言,所以当下也不多解释,进去禅房后还把画藏了起来,又将另外几幅一把火毁尸灭迹,拾掇差不多了,她就端坐在木榻上诵经,日光从薄薄的高丽纸透入,落在她清秀的面庞上,头上的观音兜是薄纱的,可以看见那浓密乌黑的头发,人过三十,依然如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肌肤细腻,眼角不见一丝细纹。
半晌,她连眼睫毛都不曾动一动,就连净凡和净尘进来给她重新换上燃尽的檀香,她也浑然不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