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驮着六具尸体回京,由可伶可俐策马送回去。
初三叔与车把式在外头赶车。
父女三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但是,谁都觉得狭隘。
陈瑾瑞已经停止了哭泣,既然伪装被识破,她便没有必要再装下去。
但是,她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无人可打败她。
她认为,她只是低估了陈瑾宁。
瑾宁挽起袖子,露出了两道伤口,伤口血还在慢慢地渗着,但是伤势不算严重。
她随身边带了药粉,这也是上次陈靖廷拿过来的。
她咬住袖子,灵巧而熟练的自己为自己上药,再从短靴里抽出匕首割断了衣摆,包扎着伤口。
处理完伤口,她吞了一粒治疗内伤的金疮药。
这药,还是陈靖廷给的。
陈国公看着她做这一切,心里很酸。
她似乎很习惯这样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她,受过很多伤吗?
他方才想伸手去帮她,但是,看到她疏冷的神情,他还是止住了手。
他们似乎……没有那么熟。
他忽然便有些怀念,前阵子,那个大大咧咧地过来说要蹭饭的姑娘,她说,她被人欺负,不需要他为她出头,她自己会欺负回去。
她说,她不嫁给李良晟,如果硬是要她嫁,她便捆了他上花轿。
这句话,没来由地让他的心一痛,然后是狠狠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