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到齐了,抄起筷子开吃,比起以前吃得咸菜荠蓅,这炒菜吃起来就是香。杨红和阿胜吃得最带劲,杨芝也林云则因为有心事,吃得并不舒畅。饭后简短了聊了几句,便各自睡去了。
林云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那架直升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是敌还是友?是福是还祸?林云之所以会这么上心,是因为,只要人家与自己不同道,凭借自己的实力,在人家面前,根本就连击石的卵子都比不上。
第二天一早,饭桌上又恢复了平常的食物,咸菜和荠蓅。昨天虽然炒了三个菜,但是禁不住阿胜跟阿红的饕餮之口。饭不一样了,但是饭桌上气氛,却还是同昨晚一样。阿胜跟阿红吃吃得香香的,好像能把咸菜疙瘩吃出鲍鱼味来。
杨芝见林云闷闷不乐,问道“你也在担忧那架来路不明的直升机?”
“还用说吗,咱俩不一直都心心相通吗?”
“啊?”杨胜一愣,手里的筷子也挺住了。
“啊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俩同心;同心很好理解的呀。在一个学校上课叫同学,有同一个老师叫同门,有一样的志向叫同志,现在我们有一样的心事,那不就是同心了吗?”
杨红想到自己跟婆婆共同侍奉林云,插嘴问道:“那要是俩人共有一个情人呢?”
阿胜插嘴道:“同情呗!对吧,大哥!”
“同情…呃…貌似对吧…”
饭还没吃几口,忽然大门被推开,却半晌没有人进来。
桌上四人对视一眼,杨芝起身去了门口,一看来的人是杨双,忙不迭地请杨双进屋坐。杨双跟着进了屋,阿胜跟杨红倒没什么反应,林云虽然表面平静,心里可荡漾起了水波。
“都愣着干嘛呀,起来让座呀。”杨芝道。
“不用了,不用…”杨双在林云面前,很是放不开,也不敢多说话,直接切入正题道:“李李老师,我爹叫你去一趟…”
“你爹?老栓?”
“不…不是,是村长…”
林云忽然脸色一冷,道:“为什么叫你来叫?”
“阿伟他有事不在家…”
“那杨树呢?”
杨芝见林云心气不正常,忙打断道:“行了,行了,谁来还不一样,回去告诉村长,就说随后就到。”
送走了杨双,林云哼了一声,撂下筷子回屋了。杨芝本来也没什么胃口,见林云这个模样,就更没心思吃饭了,在林云后面追了上去,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哼,你还用问吗,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这分明就是村长那个老狐狸在向我们示威,他这是攻心计啊,他要逼我啊!”
“人家只不过是派儿媳妇来叫你,怎么就成了攻心了,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林云听杨芝这么说自己,那火“噌”地就冒出来了,吼道:“好啊,我敏感!我就是敏感了,老子被这老狐狸逼疯了,老子这就去剁了他,一了百了!”
杨芝懵了,忙上前抱住林云,连哄带拉,又说道:“我不好,我不好,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时机未到呢。”
“我能不知道时机未到?”林云一甩胳膊,出门去了。
###
林云来到村长家里,屋里很安静,除了村长没有别人。桌子上摆着茶具,只不过,不再是上回请自己喝茶的那一套名具,而是换上了普通的茶壶和茶杯。村长一见林云进屋,本来乌云密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虽然笑得难看,但是终究是一个脸面。
“哎哟,我说李兄弟呀,你可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咱村的一座山上,来了一架直升机?”
“我知道呀,也是昨天刚听说的,怎么,有问题吗?”
“哎呀,这还不是问题吗?咱们村一直安静祥和,这回忽然来了这么这么一路…来路不明的人,你就不觉得他们会做些什么…”
“哈哈,村长你多虑了,就算做又能做什么?咱们村这么穷,人家还会架着飞机来抢劫不成?”
“李兄弟呀,你怎么这么想的开呀,这要是,哎呀,我跟你说不明白呀!”
林云看着杨定山,见他着急的样子,心里很是舒坦,似乎这不是性格使然,而是人性使然。林云其实也很着急,自己跟杨芝在家也一直为这事愁眉不展,但是在不是朋友的面前,不展示自己恐惧的一面,这是成功人士的必备素。林云懂得这一点,所以林云显得并不紧张,显然杨定山在村里安逸惯了,根本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
林云正跟村长说着话,忽然村长的小儿子杨树跑了进来,进门就说:“爹,好几个…好几个特务,外面来了好几个特务。”
“啥?”
林云跟村长还没有来得及出去看看,那一群“特务”就进来了,为首的一人长相斯文,带着金丝眼镜。这时候正是秋老虎发威,天气闷热得很,来的五个人,一个一个地裹着西服,戴着墨镜,怪不得杨树进门就说来了特务。
“谁是村长呀?”
杨定山往前一站,微笑一下,故作沉静,道:“我是,不知道您有何贵干?”
“哦,没啥贵干,问您一下,有没有可以通往你们村的道路?”
“呃…”杨定山看了林云一眼,那意思是用眼神交流一下,这问题该怎么回答。林云记起昨天有人问杨芝和杨胜同样的问题,所以,林云上前答道:“我们村一直都是封闭的,要想出去,就只能跳下悬崖,然后从底下的水潭游过去,再攀上悬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