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续道:“能得听圣上大道之言。乃幼安之荣,愿闻其详!”
刘协说道:“儒学要想在大汉维持三家制衡局面,必须重新选择根基,不要在立足那虚无落后的周礼上,仁可以讲,但不要讲仁治;孝可以说,但不可拘泥;要富有理性思想,要在道家基础上寻找社会的根基和变化之间的道。儒者,胸怀天下之君子。离世三尺而审世;道家的思想过于庞大,对朝廷的管理上没有提出严格的标准,《新道德经》提倡的也只是国民之说,实际上朕希望幼安让儒家继续完成这些细节和标准的事情。”
“从今天起,新儒学运动就从幼安来引领,新儒学的立场国民这个问题上,这些年儒学一直在和法学、道家靠拢,但朕认为还不够,儒学要想真正成为对大汉有用地学说。必须在国民这个问题上下功夫,正如朕和国渊所说那样,法学要想真正成为对大汉有用的学说,就必须在德法上下功夫,实际上大汉治理天下靠的是德法和国民两个思路,道家追求的是理性和自然。并没有过多的追求在这两个问题细细深入。这就需要法学和儒学去深入挖掘。”
“法学以前过于强调暴政苛法的作用,没有明白。大汉的法必须是德法,容人性入法律,使法律能够为百姓所接受,让百姓自觉遵守的法律才是优秀的法律。儒家以往过多强调君子,却不明白君子过于虚无,偶有一现,却不能治世,所以儒学要有用与世,就必须深入研究国民这个概念,什么叫国民,什么叫子民,什么叫庶民,什么又叫做大国民。”
管宁道:“皇上地意思是否则在百姓中分成几等,根据品德来一一定性,让百姓有所追求,通过百姓的自觉追求来治理国家!”
刘协笑道:“不愧为朕的大院士啊,让大汉帝国的子民们自己明白荣耀,让他们从子民开始,根据他们品行,朝廷可以定其为庶民、国民和大国民三个等级,大汉有爵位,但爵位不代表他个人的品行,只能代表他的功勋和对国家的贡献,但四民等级却完全依靠品行来衡量,犯过罪的就从子民降为庶民,能够做到立而知众,强而求荣,守而善思,以道为万物之本,以道守万物的就算是大汉地国民,说的简单点,就是一个老百姓,他自立而且能够团结其他大汉人、坚强并且向往荣耀、遵守大汉的法律而且理性,不盲目听从其他歪魔邪说,不盲目听从荧惑的话、信道教而且尊崇自然,不盲目破坏自然的就能够算是大汉的国民!”
“幼安,你想想一下,如果大汉拥有这样地三千四百万国民,那我们地大汉应该有多么富强啊,不要说安息和贵霜,就算安息、贵霜和罗马三个帝国来攻打我们,他们也只能溃败而回!”
“这个国民的标准并不高,随着县学地开展和推广,大汉拥有这样品质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们的大汉帝国也就会越来越强大!”
受到刘协的鼓舞,管宁也难得的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拍着大腿大声说道:“那真是强大啊!”
刘协呵呵一笑,道:“儒家的君子学说不是不好,可是比朕这个国民说的标准太高了,朕反正是做不到,首先孟子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一条,朕可就做不到。你看朕落难得时候,明知道外面的百姓在受苦,朕也不闻不问,董卓实力强大地时候,朕也是一次次容忍。所以朕也不配称一个君子。”
管宁道:“圣上虽然自称不配做君子,但在我们这些书生眼中,圣上是圣人啊,历来各朝代的君王哪有如此重视书生的。只不过教课授业,研究学术,专研理工,每年却可以得到数百万钱的年俸,不过管那些俗事,也不用和小人争斗,臣等被世人称为君子,其实若无圣上,我等如何来做这个君子啊!”
刘协心中其实也清楚这些学子为何不和自己争斗,处处配合自己新政。每年那么多年俸洒下去,让他们可以安心从事学术和理工问题,专门培育良才,即能够通过御府上言参与政事,却又不和政治家们争权夺利,安心于教,沉心于各自专业内。
他和管宁说道:“朕已经将儒学的未来划出来,大国民地定义仍然维持儒学忠孝仁爱礼义廉耻八德之说,不过要有些变动。所谓忠,不仅包括忠于大汉帝国,忠于大汉皇帝,要以大汉帝国为荣,还要包括敬业乐业;孝就是要孝敬父母、尊老敬贤,但不得再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没有经过理性思考的话,能否生育很多不是自我能够决定,难道这就能说他不孝吗?仁与爱不仅包括妻妾子女。还包括爱己,要有自尊,甚至是爱护自然的一草一木,仁也不是帝王必须必备的品质,不要用这个来要求皇帝,实际上儒学根本不要涉及对皇帝地约束。这种约束由法学来承担。法学会要求帝王公正严明、勤政德内,甚至要求皇帝也要知法守法;礼和义。不仅包括尊敬别人、尊敬老师、尊敬长辈,还包括守法,要敢于仗义,维护社会公德,敢于见义勇为;廉就是为官的德行,是官员的基本道德规范,要求朝廷的官员树立为大汉帝国服务的思想,要有为国为民牺牲奉献的精神;耻就是指人们的羞耻之心,号召国民堂堂正正做人,为富国强民做贡献。”
“当然,君子之说也不用废弃,八德是儒学的魂,君子学说就是儒学的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