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看到了她表情中的冷淡和疏离。
那是早上,殿中生着蜡烛,火苗红红的,气氛很像夜里,晨曦的清光又从帘外透进来,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
拓拔叡从榻上伸出手唤她,轻轻说:“过来。”
她想“过来”,可是过不来。
脚前好像堆着木炭似的,她怎么也迈不出步。
她真恨自己。
为何会这样无能。
假装没事,跟他装模作样,换取他的宠爱,稳固自己的地位……就这样继续下去啊。
又能有多难?
这不很寻常吗?
为什么非要这样扭捏,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皇帝,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你没有资格不满。你所得来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他有权决定你的身体。
她心里明白啊,只是做不到。
他不仅是皇帝,也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伴侣。她要如何摒弃一切感情去装傻。
她酝酿了半天,却没酝酿出一句体面话:“皇上有什么话便说吧,妾在此恭候。”
拓拔叡好像看不懂脸色似的:“这是在做什么呢?昨日一日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