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脑袋伏在我胸前,紧紧地搂着我,半日不语,我衣襟很快濡湿了一片,她分明在默默流泪。
这个晚上,我倒是失眠了。我曾经那么羡慕吉娜,含着金钥匙出生,千娇百宠,理直气壮地永远长不大,可她竟也要开始品尝人生的无奈和痛苦,咬了一口未熟的桃子,满口生涩,却不得不伸伸脖子咽下去。
我环抱着自己,往被窝深处依偎了一下,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女人森森的恶意。
吉娜的婚期很快定下来了,因为奔波,胎坐得不稳,有流产的前兆。她妈妈亲自来学校帮她请了长假,然后她那一摊子工作全部移交给我了。
我对着堆成山的文件,气得吹胡子瞪眼。主任讪笑:能者多劳,你在合资方那儿是熟面孔了,方便沟通,方便沟通。
然后他逃一般地离开了。
最终设计方案定不下来,我往杜崑的公司跑了好几趟,他有时在有时不在。一切如常,我也慢慢放下心结,公事公办罢了。
设计部年轻人比较多,活泼有趣,去的次数多了,我和他们很快熟捻起来了。
有天中午大家一起点了外卖,日式料理,三文鱼寿司做成精致可爱的玫瑰花,小蜜蜂和熊猫,我忍不住食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