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纨绔也是季家人,名游,字远之,是季千铭的从弟。两人在一处饮酒,一静一动,一浓一淡,旁观来其实也很得趣。
季远之虽是一派纨绔之态,一见言玉总是敛了几分。只在小醉时偶尔打趣一下:“千铭,你家的小姑娘怎么总是冷着一张脸,是不是讨厌我啊?”
季千铭淡淡抬眼,道:“她与你同岁。”然后季远之充耳不闻,甚委屈道:“为什么要讨厌我啊?”季千铭没有回他。
季远之扒着酒坛醉过去,包厢内一时十分安静。季千铭独自坐了一会便唤了言玉回去。
我琢磨着季千铭到底为何常常来会这个不亲不热的小从弟。两人在一起也并未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大多是季远之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闲晃遇见的有趣的事情。季千铭听得寡寡淡淡,很少搭话,季远之倒是浑不在意,独自乐在其中。
回去时,阳光已经完全收了,只剩个火红的鸭蛋一样的挂在天上。红鸭蛋一路跟着我们回到端王府,庭院的柳杉下,季千铭忽然停下来,问道:“你对远之怎么总是冷着脸?”言玉愣了一下,然后声音脆脆道:“他总是约公子出门,才教公子三番五次招了杀手。”
真是直率的回答。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