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渐呈颓势,而黑衣人仍在不断涌来。月色下,昀清始终保持着笑:“陛下不该疏于防范。”
季千铭被一队侍卫护在中间,所有的情绪皆已敛去,传来的声音空空荡荡:“若是疏于防范,便不会在此了。”话声落,原本在黑夜中如死寂一般的大殿“哄”地出现无数侍卫,或持剑,或持弓。迎面的黑衣人措手不及,接连倒下,这趋势,更是与之前相似,只不过那时候只有言玉一人。
昀清终于收了笑,声音仍是冷傲:“陛下果真与往日不同了。”
不多时,黑衣人全数伏诛,只留昀清一人。仍不见她有何慌乱之色,甚至理了理裙裾,又恢复了笑意:“陛下既已知我今日所为,为何不提前阻止呢?为何允我烧了这许多宫殿?”
季千铭不语。两厢寂静。
利刃穿透夜空的声音尤为明显,快速地让人无法逃脱。却快不过一颗保护他的心。
似乎是下意识地转身,言玉的笑容有些勉强,季千铭扶住她有些颤抖的身体,问道:“伤到哪了?”
言玉摇头,伸出手,食指与中指间夹了一片薄薄的柳刃,银光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