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醒了她,朝夕循声望了过去,接着冲出了石洞。
零戎依山而活,房屋便都是用大大小小的石头垒砌而成,表面磨得还算平整。如今这样的平整上泼溅了粘稠血液,看起来诡异又可怖。
持刀剑的异族将士,无寸铁的族人,尸横满地。
摸索在尸身中,一个个将脸转过来,想看清楚,手势匆匆而颤抖,想来是极痛苦的。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
她在重复这毫无意义的忏悔之言,我随意瞟了下周围团团浮起的魂魄,没有怨恨的痕迹,许是死亡来得突然,他们尚未能反应过来。
忽然,眼前一黑,幻象渐渐模糊,心下立刻反应去看一眼伏在地上的朝夕,背后一把利剑。
这记忆,竟、竟就这么没了!
叹一声,闭上眼等着幻象完全消失。
朝夕的魂魄仍等在卧房之内,我瞧她一眼,走到桌边倒了杯冷茶,慢悠悠喝完,也没理睬那可谓热切的目光。
终于,在那目光快黯淡下去之前,我调整了严肃的表情,直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