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她前世一样的毒,只是不知凑巧还是早有预谋,“大姐儿中的也是同样的毒。”
“我一度只是怀疑,是母亲挡了侯爷的路,因为我当时中毒的时候很懵懂,只以为自己是生病,外祖父也从不跟我提及此事,当我后来知道自己是中毒后,才确定这一切与侯府应当是无关的。”
说起这个就得提起嵇氏与侯爷的故事,以当时嵇氏的身份来说,嫁进侯府做侯夫人是极为勉强的,彼时侯爷还不是侯爷,所以对于自己亲事做不得主,侯爷私下与嵇氏定情,后来又执意娶了她,但侯爷却险些因此失掉了继承侯府的权利。
至于侯爷怎样最终得到侯府继承权这事不提,但顾氏一族对于嵇氏身份的不满却并没有停止,所以顾昀怀疑嵇氏的死是顾氏一脉的手笔无可厚非,且侯爷没有护嵇氏周全亦是事实,从顾昀的角度来说,憎恨侯爷乃至曾氏都是可以理解的,况且也可以预见,曾氏嫁过来后也不会对顾昀视如己出,幼年的顾昀在侯府就是个极为尴尬的存在,过的怎么会好。
但事实的情况来看,顾氏一族就算再不满意嵇氏,也不会对顾昀动手,所以由此可以断定下毒的另有其人,至于谁可以这般手眼通天的将毒投进侯府内院,那就暂时不得而知了,不过谢景翕以为,与那股未知势力定是脱不得干系的。
“现在我来告诉你我怀疑的根源。”谢景翕缓缓说道:“我是因为邹氏才查到这上头来的,因为我怀疑邹氏的药堂与长春堂有关,而他们与北疆的未知势力大概也都有关,府里大哥儿大姐儿的死应当也与邹氏脱不了关系。”
顾昀蹙眉,“所以你怀疑,从我母亲开始就有人在布一场局是么,但是这场局到底是个什么局现在还未可知,总不至于费这么大功夫,就为了一个安奉候府吧,且邹氏应当也不是主谋,甚至也就只是个办事的小小环节。”
“邹氏总归是个线索,趁她对我还没有怀疑的时候,得顺着她往下查,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顾青。”
还有谢景翕自己,她不知道前世她是因为哪个身份被除掉的,所以也不能保证她这一世是否也在这场局里。
“可有后悔嫁与我?”
顾昀忽然看着她的眼睛问了一句,谢景翕愣怔,发现他问的异常认真,眼里也没有调侃戏谑,是在等她一个认真的回答。
怎么说呢,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吧,不论是她前世还是今生,似乎注定脱不开这场局,或者她能嫁给顾昀才是最幸运的,不论将来如何,至少证明她并不是一个人在与天挣命。
谢景翕避开他身上的伤,轻轻倚在他肩头,“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俩手里的牌都很烂吗,可是我现在并不觉的难过或者遗憾,是因为我知道你一直与我并肩在一起。”谢景翕轻轻抱住他,“可是我不知道你原来受了这样多的苦,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阿翕这算是在与我表白么。”
“你就当是吧。”谢景翕怪他太可恶,好好的话也被他说的这样难以启齿。
顾昀低笑,“我可是一直在等阿翕对我动心的那一天,可莫让我等太久了。”
嗯……这个,大概不会太久了吧。
这厢小两口难得敞开心扉的暖心表白,那头盛鸾为了找顾莞,却是遭了不少罪。
首先这鬼天气委实让出门在外的人十分恼火,再者顾莞这任性的臭脾气让盛鸾火上更火,他出来的着急,只是匆匆批了件披风,没有帽子也没有伞,没一会就被吹成了白发老翁,眼睛鼻孔里都塞满了风雪,路上还摔了几个跟头,那刚好没几天的腿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更可气的是,满大街上一共也没几个活物,除非顾莞被雪埋了,不然怎么可能瞧不见她。
混账家伙,有本事别让他找到,等找到了,一准要把她的骨头给抽直溜了!
第141章雪中誓言
顾莞并没有被雪埋了,但情况也着实没好到哪去,她仗着自己身手灵活,从侯府跑出来后就一路往城外跑,一心想着不被人找到,但下意识的还是往顾昀那个庄子方向去,想着若是侯府容不下她,大不了就先赖在庄子里,然而她没想到城外的雪埋的比城内还高,根本无法前行。
彼时她那一腔怒火跟委屈已经被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风雪给灭的七零八碎,跑出来的时候也忘记拿披风,现在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冻的没了知觉,风雪扑面压根就睁不开眼,可谓寸步难行,于是顾三姑娘就开始后悔,没事跑出城干嘛啊,随便在城内找个犄角旮旯躲一会也比现在好啊!
顾莞也顾不上生气了,寻了一破烂废弃的小破庙,蹲在一处相对牢靠的墙角下,虽然那大雪也埋到了脚跟,但好歹算是暂时避了避风,想她顾三姑娘平日何其威风,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走投无路,越想心里越憋屈,于是忍不住哇哇大哭。
她这一哭不要紧,惊动了在这破庙占地为主的叫花子,几个衣着破烂的叫花子面色不善的朝顾莞走过来,指着她道:“喂,你是哪来的?竟然敢来爷爷们的地盘!”
顾莞一愣,心说这种地方难不成还有主人吗,她看着几个衣衫褴褛的瘦弱汉子朝她围过来,蹭的一下站起来,暴脾气本能的开始发作,“这里哪里写着是你们的地盘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又没碍你们什么事,凭什么就不能在这!”
顾莞那一肚子火可算是找到了地方出,那架势将几个汉子都给吓蒙了,委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