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忱已经撤开身,人还站在副驾驶的门边,手撑着座椅,离我不到三公分的距离,他墨蓝的眸深幽难测,那抹异样的情绪汹涌浓烈,几乎要把和他对视的人淹没。
他就那样站在车门边,有风吹过,带来他低低地自嘲地声音,“桃子,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就是个送命题。
他在我眼里,一直就是个视他人如草芥,不,是视他人如粪土。
但他不论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
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做什么。
四年前,他眼睁睁地看着马龙被活揍,是因为逼我跟他相认,逼我亲口说出认识他。
四年前,他在小温乡找到我,对我说,会帮我摆平,珠宝店的两个劫匪就被重新判了死刑。
对。
包括,他找到我,偶遇我,和我相识。
都是有原因的。
我撇开脸久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耳边听到靳少忱一声叹息,紧接着,唇上一重,那人不轻不重地在我嘴巴上碾了碾,在我推开他之前又迅速撤离。
我当时并不清楚,靳少忱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我单纯的以为,他不想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