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送给他的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回忆里充满了酸楚和无奈,我闭了闭眼,车窗开了个小口,微热的风刮了进来,吹散了飘扬的长发,怀里的橘子被长发撩得有些将醒未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半睁的眼睛露出墨蓝色瞳仁。
她的眼睛像极了靳少忱。
同样的漂亮。
靳少忱不说话。
他在等我开口。
隔着手机,我听到电话那头的航班播报声音,伴着起飞时轰隆震耳的飞机声。
他真的要走了。
“你...”
“你...”
我们异口同声。
靳少忱却不再说话。
我心脏砰砰直跳,“你想说什么?”
“想问,你想说什么。”他那头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
顾队停了车,前面大概是红灯,车厢就有些安静,我的声音就传得特别清晰,“对不起,我骗了你。”
孩子的事。
还有四年前,离开那天和白士熵演的那场戏。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我看不到靳少忱的表情,更无从猜测他此时此刻的反应,只恨不能想把所有误会解开。
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