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自己心里都不乐意。
他回头冲身后的人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要小心,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撤退。
进了地牢见着里面关着的人,他越发觉得不对劲,这里看守的那么松懈么,还是说,他们是认定了孟家没有那本事进的来。不管如何,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待解决了毫无防备的看守人,进了牢门,掀过那男人的身子,方知他这一路的担忧确实没错,眼前的人并不是孟启英,不用看也知道另一个不是孟夫人。
此时原本睡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猛然做起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剑向月安刺去,暗处里也冲出了几人向他们攻来。月安心里一面大骂一边后退,还不时的暗叹着,幸好,老子防着呢,要不然还不真的被刺个透心凉了。
月安带来的人一见这架势,便知道今晚是的不了手了,边打边退,训练有素的模样,即使人数比对方少,却依旧没有处于下风,一群人冲出了地牢,后面的人想要追上去,却被身后的人呵斥住了。
“不用追了!”郑竹皓从密室里出来,身后跟着林棋云。
刚刚外面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大概清楚了,对方必定不是善类,而这种势力在锦州城内并没有多少,看来当初父亲说孟家那些事情里面有晓音阁的影子怕不是巧合了。
郑竹皓勾嘴笑着,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么多年这晓音阁可是谁的帐都不买的,若是趁机将晓音阁也给拔了,那......
孟青梨见着月安一行人空手而归,并没有多大的失望,确实,郑竹皓当年可算是锦州城内顶有名的学子,那些个夫子先生皆夸他头脑好来着,若是真真让月安得手了,那才奇怪了。
“先下去休息吧,这事记不得!”孟青梨说是急不得,其实心里比谁都要着急。
第二日一早,孟青梨还未来得及梳洗,钱管事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站在门外说着,“孟小姐,那郑竹皓来晓音阁了!”
孟青梨微楞,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钱叔叔,不是还未到营业时间吗?”
钱管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可不是吗?一大早上就来了,前堂的小子一开门就看见他笑眯眯的站在门外,来者是客,他们已经将人迎了进来,安排在二楼的雅间内。”
“他要来便来吧,左右不可能进来后院,我不出去就好了,就当他是普通的客人,钱叔叔也别太紧张了。”
钱管事确实有些紧张,他怕孟青梨再有什么事,他越发不好交代了。
“好嘞!那我就去前面看着,您可别再四处溜达了!”他又不放心的叮嘱着。
“钱叔叔,我晓得,现下这般情形,我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钱管事听了这话,才安心的回身去了前堂。
大清早的,晓音阁并没有客人,毕竟没有谁是一大早上就来听戏的,麻利的小厮上了壶茶水并些点心就退下了。
郑竹皓从窗帘后向下望去,大堂内只有小厮不时的行过,忙着打扫,归置桌椅。没一会儿,他便瞧见钱管事从后堂出来,径直进了柜台后面,自顾自的打着算盘,翻看着账本,还不时的招来小厮询问两句,偶尔进去后堂,因为没客人,周围很是安静,所以能听到他从后面传来训斥人的声音,有时是戏子,有时是跑堂的小厮。
不一会又气喘吁吁的去到柜台后面坐下,立刻有极有眼色的小厮奉上一杯凉茶。
郑竹皓看着这个身材圆滚,眯着小眼睛的掌柜,一身的精明模样,也难怪能将这里打理的这般好,几十年如一日的,也确实不容易,也不知道他身后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他当然不认为孟家能够驱使的了他,若孟家真有这本事,也不会当年被逼的送女儿离开了。他只是不清楚,谁的帐都不买的晓音阁怎的就看孟家顺眼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相帮。
☆、第二十四章
似乎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钱掌柜挪动着他那近年来越发圆滚的身体向二楼包厢走来。
“郑公子您久等了,实在是小店还未到开戏的时辰,也怪下人们不好,怎的也不与您说清楚。”回头便做状要呵斥身后的小厮。
“无妨,他们已经告诉过我了,只是闲来无事,坐着等也是没什么的,钱掌柜也就别再责怪下面的人了。”
“既然郑公子真是善解人意,既然如此,那今日的戏全有郑公子来点好了。”说着将身后小厮捧着的戏折子目录交由跟在郑竹皓身边的人。
郑竹皓也未客气,随意的勾了两笔,便将东西还了回去,“那就多谢钱管事了,我看钱管事多的是要事处理,不用在意我,你且忙去吧!”
“那小的就退下了,在等片刻,应该就开场了,郑公子在稍作片刻就好了。”
见郑竹皓点头,这才带着人从二楼退了下来。
果然过了片刻,戏台子上便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郑竹皓无心听戏,倒是时不时的盯着柜台后面坐着的钱管事。
那人从开戏后,便不再来回的跑了,坐在柜台后面眯着眼睛听得认真,还不时的跟着打着拍子哼两句。
堂内也慢慢有客人来了,也不似初时那般安静。这时有人匆匆上楼在郑竹皓耳边低声了两句,他脸色立刻变了。
“没用的东西!不是让你们将人看好的吗?”怒气冲冲的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摔在来人身上。
“属下无用,求主子饶命!”那人立刻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