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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花盗而来的都是些江湖上的恶匪惯犯,听到杨拂风这般讽刺花盗,不但不怒,还跟着哈哈大笑,对着花盗的背影好一顿损,无非是“姓屠的,老天亏待了你呀!你要长得好看点儿,还真不用当cǎi_huā贼!”,抑或是“屠老大,你看姓杨的长得也不差,索性采了他得了!这一带的美女都被你采遍了!”
这话自然是夸张了些。此处本是魔教势力所在,若有如此猖狂的cǎi_huā贼,左血不可能不知晓。
思虑间,他已想到一件事:“这地方有多座女子之墓被挖,是不是你们做的?”
前方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姓屠的哈哈大笑,一张脸越发疯癫丑陋。
“没错……是我干的!今日屠某便为了此事而来!魔教后山是不是也有几座墓?屠某要找一个人,还请左教主行个方便。”他奋力一脚,硬是将吴敬志踹至半空,落在了几丈外的左血等人面前。
“姓吴的叛徒是屠某送给魔教的谢礼。屠某早就听闻,魔教寻找这厮已有时日。”他得意地笑着,道:“放心,绝对是吴敬志!他易容术虽然不错,可甚为倒霉,前不久醉了酒跟人叫嚣,说自己曾是魔教中人,正好被我顺手拿下……”
他话音未落,一道刀影闪过,吴敬志已经人头飞起,咕噜噜滚到了姓屠的脚下,面带惊恐,也让姓屠的愕然。
“左教主这是何意?”他有些恼火地问道,“杀便杀了,人头何必还我?”
“哦?”左血邪肆一笑,手中长刀在吴敬志的尸体上抹干净鲜血,应声道:“抱歉了,没看到有人站在那儿。魔教遍寻不到的叛徒晕了头脑今日竟自己送上门来,本教主岂能放过他?”
“看来教主不当这个是谢礼了?”
“人是他自个儿跑回来送死的,我谢哪位?”
魔教教众对自家教主耍无赖的行为只当没看见没听见,赫连云香恨不得狂笑几声,至于姓屠的一行人,早气得七窍生烟,叫骂不休了。
姓屠的阴狠地看着左血,而左血毫不退让,似笑非笑。
突然,姓屠的冷哼一声,沉声道:“看来左教主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十多年前匆匆一瞥,你还没这么丑。”左血弯起嘴角,笑容狠厉阴冷,“你想找何姐姐的坟墓……除非把自个儿脑袋割下来,让我提着去祭拜何姐姐。”
“好小子……你的恩情,记得倒也长久,倾城泉下有知,定然欣慰。”姓屠的说着,缓缓提起手中大刀,利刀出鞘,对准了左血的胸膛,“既然如此,我便送你去见倾城,让你亲口跟她致谢!”
“你cǎi_huā颇多,口中恶臭愈重,也不怕弄脏了何姐姐的名字!”左血说罢,那刀背一拍,解开赫连云香的穴道,左右使立即上前,将她护在中间。
赫连云香挣扎着要上前,还不停地叫嚷:“原来何姐姐叫倾城,真是好名字!这丑八怪如此不堪,快割了他的舌头,省得污了何姐姐的美名!”
“你住口!”姓屠的甚为恼火。这小姑娘非但不怕他,还一口一个丑八怪,专挑他的心头刺,揭他的伤疤。
双刀相击,铿锵作响。刀风所到之处,飞沙走石,迷乱人眼。转瞬间十几招已过,左血与所谓花盗尚且难分高低。
“这人本事倒不错。”杨拂风笑道。
赫连云香在他脚背上狠狠跺了一下:“你怎敢长他人志气?”
木长老摇头,道:“这恶贼的确不容小觑,他的招式变化莫测,内力亦浑厚无比,与教主相比,很难分得出胜负——难怪,他能招揽江湖上这么一批恶人,还成了领头人……他招式狠毒,并非正宗,看来是得了什么邪书奇遇……”
“倒像是被什么毒物咬过……”水长老也道,“内功修炼时,被毒物所咬,邪火入侵穴道,功力大涨也是极有可能的。”
那花盗一脸肉疤,让水长老的话颇有说服力。
果然,左血与花盗恶战许久,也没能将其制服,也变越发谨慎起来。
那些跟随花盗而来的恶人,见此很是得意,有几个胆大的,跃跃欲试,冲着水木长老而来。杨拂风与左使一剑一扇,配合无双,那些恶贼叫嚣良久,也未能近前。
待左血与花盗分开,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左血面色如常,那花盗却捂着手臂,一道伤口赫然入目。他疯狂地注视着魔教诸人,唾了一口,大刀往石地上一插,撕了衣摆把伤口缠了,拔起长刀,冲身后的一伙人喊了嗓子“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转身之际,他伤口的血色已经漆黑如墨,果然是全身毒血。
赫连云香暗暗心惊,几步来到左血身边,悄悄看他。
“我没受伤。”左血勉强笑了一下,神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他确是没受伤,可却比受了伤还难受。
昔日里疯狂追逐何姐姐,掳走她的女儿,害死何姐姐的罪魁祸首出现了,他却不能为何姐姐手刃仇人!
左血自以为武功甚高,谁料竟不能打败一个cǎi_huā盗!真真是毕生耻辱!
“进后山并非这一条路。”左血道,“那恶贼强闯不得,定会想别的法子。”
木长老讶然:“从另一方向?那可是百丈悬崖!”
“你们不懂……”左血沉声,目光冰冷,“那家伙是个疯子……他迷恋何姐姐,当年为bi她就范无所不用其极,何姐姐死了他还不死心……他定会想方设法找到何姐姐坟墓,取走她的尸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