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恪的指尖紧紧地抵住掌心,需要花费全部的力量,才能控制自己不失态。李懿这么一说,她也恍惚想起——前世,偶尔。在她翻晒药材时、在她与净虚道姑还有长寿儿一起享受难得的清闲时,不远不近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人在注视着她。
这个人竟是李懿,是李懿!她忍不住抬眸看他一眼,深深地看他一眼。
李懿微怔,见宗政恪眸中有水光,便无奈笑道:“怎么招出你的眼泪来了?是了。你心地仁慈。自然听不得这些可怜人的故事。那后头,你还要不要听?我怕你会哭起来。”
宗政恪脸上神情是少有的固执与坚决,低声道:“要。自然是要听的!你讲给我听!”
叹了一声,李懿的眼神里也多了痛惜之色,他轻声道:“她当了近三年的试药奴婢,其实。她试的好多药,都是给我解毒炼制的。我与师父救了她。真论起来,她也算是救了我。”
宗政恪倒不知道还有这般内情,一时,她沉重的暂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