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堤不停地修,又不停地垮。想要吃食,行,黑面馒头一钱银子一个。不吃?饿着!有那机灵的,想着寻了以前打过交道的衙役,花些银子买条路回家。可是不行,这次衙役们统一了想法,这个口子他们可不会乱开。
到了第四天的夜里,流言蜚语在工棚里四下传开,民夫们都知道了衙役们在打自己买命钱的事儿。也不知是谁领的头,总之等王二牛反应过来,他已经随着大家伙儿冲散了衙役们的包围圈,还跟上了鱼岩山,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杀猪刀。
看看前后左右,就没有几个相熟的人,那些民夫工友都上哪去了?王二牛不傻,感觉几分不妙,但他不后悔,若是那些衙役明目张胆要他的工钱,他这次一定会忍不住暴起伤人。
他们这伙人趁着夜色爬上鱼岩山,目标并不是曾经行过善的和尚道士们,而是那些借住在寺院道观里避难的官绅富户。
民夫们都是穷苦百姓,他们来修堤,家里人想避开山洪,只能往鱼岩山里头去,那自然是餐风宿露,还有可能遇险。可这些富绅,好好的房子住着,肚皮也能吃得饱饱的,最重要的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凭什么?!凭什么?!凭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