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人更像一缕阳光,即使这里是滴水成冰的北地,他也让人感到温暖。阳光般的温暖。
与此成为鲜明对比的是他身上的衣服,这是一套下等士兵的军服,此时衣衫褴褛,大块的血污让这身军服已看不出颜色。
看得出他受了很多伤,衣衫暴裂处,有的伤口已结痂,而有的伤口处却又添了新伤。那是皮鞭的印迹。
而他站在邱云渡面前,腰背依然挺得笔直。脸上是喜悦的表情,就如同这里不是威严的总兵官邸,而是一片开满鲜花的田野,他就是在田野上嬉戏的孩子。阳光下的孩子。
“你就是田野?”
“是。”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统领北地十八州的总兵大人。”
“那你为何不跪?”
“大人未曾向在下表明身份,而在下是军人,军人不会随便向人下跪。”
“好一个巧言善辩之徒,来人,拖下去再抽四十鞭子!”
一炷香之后,这个名叫田野的少年又站在邱云渡面前,身上已血肉模糊,但腰杆依然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