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士兵拚命点着头。「这里还有她们发的传单呢,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
那张传单还来不及到达另一位士兵手中,就被一直不动声色的燕渡飞半途拦截去了。
瞇起眼,细望着那传单,他肝火熊熊冒上来──
该死的!她居然趁他忙的时候跑到窑子去了,而且还发传单准备当红牌!
他不去窑子走一趟,将她给掳回来教训一番,还得了吗?
在花沐兰鼎力相助,又提供了不少点子之后,军中妓院重新开张了!
在歇息的日子里,她们先是改变饮食、努力塑身,重新妆点自己,而后则是派人出营采买新的衣裳,将那一身俗艳不堪的衣衫都给换去。
而后,花沐兰一一评断她们魅惑男人的技巧……事实上她也不太会评啦!不过,反正只要是她觉得不错的,应该就算过关了!
至于这标准?反正不能像之前那样,她一进门就被剥掉衣衫……男人嘛,应该是愈吃不到的愈想吃吧?
她也不知道她想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反正看着络绎不绝的士兵来到这个他们许久未曾涉足之地,她就很心满意足了。
这样应该是证明她的计策没错吧?呵……她终于也有能够将事情做好而不出错的一天。
看着士兵又在那里左右观望,她连忙踏向前去,笑脸迎人地说道:「快进来啊!我们里面的姑娘,可是个个貌美如花,任君挑选,包君满意……你们还等什么呢?」
「花姑娘……」士兵欣赏着她娇秀的容颜,姣好的身材,原来是看得口水都快要流下来的,可是眼角的余光在不慎瞥到一个面色阴寒的人物之后,脸色就难看至极了。
「怎么了?」花沐兰望着士兵却步的模样。
「公子……」士兵惊颤地指着燕渡飞。
花沐兰往旁边一看,这才发现燕渡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她身侧,而且正移步她面前。
「我来接妳回去。」燕渡飞面容上仍挂着笑,可满肚子的怒火却已狂烧到心头去。
他回去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好啊!」花沐兰一望见他,先是开心地想奔赴到他怀里,后来想想似乎不太对,又摇头道:「不行,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不能跟你回去。」
他之前冷落她那么久,而且她苦心改造的军窑今天才重新开张耶,还是拉客重要!
「沐兰──」他那温柔的语声开始转为沉冷阴凝,怒火就快要疯狂爆发出来。
「你别挡路啦!」花沐兰用力想要推开他,推不开,干脆自身移步,脸上继续堆着笑招呼客人。「大伙儿别理他,别被他给吓着,看看我们里头的姑娘有多美比较重要──」她本来还要继续说下去,没想到身子居然腾空了!「喂!你干嘛啦!」她被他拎在怀里,面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以双腿不断地踢踹着他。「我在做生意,你干嘛要打断我?」
「做生意?」燕渡飞声古十足阴突:「妳做那是什么生意?」
该死的,她不但做起招搅客人的生意,而且几乎视他为无物!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我帮窑子里的姊妹招呼客人啊!」花沐兰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对?」
「姊妹?妳叫得邪么亲热?」燕渡飞冷哼一声。「她们哪里是妳的姊妹了?」他快步奔走着,远离窑子,步进唯独他知晓的林中隐密之处。
「她们当然是我的姊妹啊!」花沐兰振振有词地说道:「反正一样是以色事人嘛,说是姊妹有什么不对?」
「谁说妳以色事人了?」燕渡飞干脆将她的身子给旋过来,正对着她。「还是妳想以色事别人?」他的脸色阴黑灰暗,难看到随时有可能动手杀人的地步。
「我当然是以色事人啊!难道你要说你没碰我?反正我跟她们只是侍奉的人不一样嘛,我是很认分的。」花沐兰出声呛他。「我也没想到代父从军到最后会好象在从妓一样,可是──」
「谁说妳在从妓了?」燕渡飞狠狠地吻上她嫣红的筊唇,滑舌在她口内翻搅窜动着。
他是这样宝贝她,将她捧在掌心上呵护,她居然自甘堕洛跑到妓院去帮忙,而且还自称在从妓?
她以为他在玩弄她吗?
被他吻得娇喘连连、面色绯红的花沐兰想到这几天他对她的不问不问,也火大了。
「难道不是吗?你只有之前那段时间天天陪着我,接下来根本就对我不理不睬,丢我自己一个人在军营里无聊得要命,那我跟窑里的姊妹有什么两样?」
这是隐在她内心深处,一直苦苦压抑的情绪,原先她这般乐观的人也不会去在意这些,但现在和他一吵,却全部都给吵出来了。
听闻着她忿忿不平的话语,原先发怒的燕渡飞竟然轻笑了出来。「沐兰……妳的意思是,妳很在乎我吗?」
「我当然在乎你,我为什么不在乎你?」花沐兰几乎是完全没有思索地应道。「只是,你分明就不在乎我,那我当然要自己排解那种不受人重视的痛苦啊!不然你要我怎么办?难不成去杀人放火?」
「沐兰,这是不是代表在妳心里有我的存在,妳很喜欢我?」他唇边的微笑愈来愈浓烈了,将她给放下来之后,他紧紧搂着她,站在老树旁。天边明月洒落银白色的光芒,透过层层枝叶,筛落映像在他们的身上。
花沐兰定定地凝视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又转为笑得那么迷人。
「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