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是殷家的媳妇,沉甸甸的簪子还戴在发间。她不能脆弱,她还要继续持家、继续在背后默默看着他。一旦倒下,她在顾家便什么也不是了。
哪知经过一转角,竟险些与他撞个满怀。
顾南笙向后退至侧边,她低头咬唇,随即又抬眸。
“赵家已经应了亲事,恭喜先生了。”
先生,这是家里仆人对他的称呼。她故意与他拉远距离,如此,也许便可少受些伤。
他看向那双毫无闪躲之意的明眸,竟然是平静的?
“父母之命而已。”
“你还好吗?”他问,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蠢,若无端又让她产生什么误会呢?
“先生放心,殷萝不是善妒的人,日后赵家小姐进了门,一定和睦相处。”
“那就好。”
他转身匆匆离去,殷萝望着颀长的身影,眉头紧锁起来。她在骗人骗己,事实上,焐在里面的一把火烧得心生疼。
一个多月后,另一个女子进入顾家。
赵家三小姐,赵婉芬,知书达理,样貌出众。她头上亦簪了一支玉簪,不过,是支翠色的,与殷萝的莹